中年阿姨有点不太想继续往下说了,正好这时有熟人招呼,她急急忙忙就要过去。
采访人挡住她,“那另外一个您认识吗,她们两人有积怨吗?”
“不认识不认识,啊呀,都说了不太熟,我怎么知道她平时咋办事,别问我了,那边有人找我,先就这样吧啊。”
中年阿姨随便糊弄两句,笑着奔熟人那儿去。
两人互相搀着手,头挨头小声说话。
安酒看那‘熟人’有点眼熟,回想一下,是昨晚劝架的圆脸阿姨,她便不动声色地靠过去。
圆脸阿姨:“老刘,这是发生了啥,咋这么多人?”
老刘回:“昨晚你不是给我打电话说俩人打起来了吗,我今早一看,姓高的她死了!”
“啥?”圆脸阿姨震惊,“怎么可能?谁干的?”
话虽然说的含蓄,老刘一听就明白她什么意思。
“不是她,是一个瘦瘦干干的小丫头,估计是和家里闹别扭想不开跳下来了,姓高的也倒霉,刚好就被砸住了,你说她早一秒不走晚一秒不走,偏偏就那时候碰上了,”老刘叹气,“真够倒霉的!”
圆脸阿姨倒吸冷气,却小声说:“命里注定的,我昨天不就和你说了,她这几天怪得很,看人都不用正眼儿。”
这时人群躁动,往两边散出一条路,戴口罩的医护人员一前一后,抬着两个担架往急救车的方向走。
老刘立刻摆手示意她别说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白布隆起的轮廓上,太崎岖了,完全没有人样。
案发现场惨不忍睹,还有工作人员戴着手套和防护口罩,利用工具清理剩余残骸。
工作人员找到老刘,问她死者的住址,还问她有没有死者亲戚的其他联系方式。
老刘摇头:“她住6号楼,应该是一单元,但具体几层我就不清楚了。”
“我知道,”圆脸阿姨热情地接过来话题,说,“六号楼一单元二楼西屋!”
工作人员又问其他问题。
“没有,我只去过她家一次,还是给她送我自己做的麻花,她人命挺苦的,父母早早就去世了,有个孩子,但是早年和她前夫离了,孩子让人男方家抢走,那边也不让她们母子联系。她这人吧话少,平时也没啥朋友,也从来没听她说过其他亲戚的事儿……”
圆脸阿姨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完全没注意到老刘惊讶地看她,最终脸色阴沉地甩手离开。
等工作人员都记录完,她才发现身边没了人,自言自语地嘟囔一句:“那咋的,别人还不能交朋友,就得和你关系好呗。”
圆脸阿姨有自己好奇的地方,借着机会问道:“这人我能提供消息,那另一个人呢?摔成那样,长啥样都看不出来了吧?不过好在能确定就是这栋楼里的人,一户户找还容易点,对吧?”
这时鸣笛突然拉响,所有人员收起工具飞奔向执法车。
“快快!又来紧急任务了!”
“这几天怎么回事?人手都不够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