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落落和百里芷柔都是骑了马的,跟在马车后面边聊边走,不一会便到了江府大门前。
江落落刚翻身下马,便听见马车里的闷哼声,然后就是了然大师吓的变了声的嗓音。
“徒弟!慢点!阿弥陀佛!这可如何是好!”
江落落几步上前,掀开马车的帘子。
只见安澜半跪在车厢板上,一手按着腰,一手撑着车厢板,疼的冷汗都流下来了。
百里芷柔哆嗦着拉了拉江落落的袖子:“师父师父,安澜姐姐怎么了?”
江落落心一沉,看样子,这老毛病的确难缠啊!
她跳上马车,按了按安澜腰骶部的骨骼:“这里疼吗?”
安澜点了点头,神色更加痛苦。
“还可以走动吗?”
安澜咬着牙摇摇头。
看样子是不行的,不管怎么样,先把人弄进府里吧!
江落落下了车,招呼了府里的小厮抬来肩舆,将安澜扶下马车。
一路抬进了江府,直接抬到了西侧院的绮风轩。
江澈正在教江宁下棋,见院门被推开,小厮们抬着肩舆放到了院子里。
江宁先站了起来,挡在江澈前面,眼神阴冷。
随后见到跟进来的江落落和百里芷柔,才放松下来,退到江澈身后。
“落儿,你这是……把永安堂的病人抬回来了?”
江澈一直盯着肩舆上病恹恹的人看,眉眼怎么这样熟悉?好像在哪见过。
然后他一抬头,惊呼:“了然大师?您怎么来了?”
他低头又看了看肩舆上的人:“这是……您家亲戚?”
了然大师眼角抽了抽:“江公子,这是老衲的徒弟,他说要来见故人。”
说罢,抹了抹光头上的汗,这小祖宗可别出事啊!
“故人?”江澈走上前,俯身端详着肩舆上的人。
过一会瞪大眼睛,面露喜色,“安澜兄,是你?!”
安澜苦笑着点点头:“没想到时隔多年,想要见思南一面,居然是被抬进江府的。”
“你这是怎么了?”江澈有些慌了。
安澜是他为数不多的知己,少年时的玩伴,看他的样子,正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老毛病了,无妨。”安澜笑的淡然。
“兄长别担心,落儿把美人姐姐抬到这,就是为了方便为他施针的。”
江落落蹲在安澜身边,戳了戳他的肩膀。
“美人姐姐,看样子,你这几日就要留宿在我江府了。”
看着一旁捂着嘴偷乐的百里芷柔,安澜颇为无奈,看来“姐姐”这个称号是摘不下去了。
“这……恐怕不妥吧?”
了然大师神情紧张,他怎么能把他这徒弟一个人丢在江府呢?!死都不能啊!
江澈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安慰道:“大师不必紧张,江府会照顾好安澜的。”
“可是……这……”了然大师还是放心不下。
江宁皱着眉,一步上前,逼近了然大师:“兄长说了,会照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