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日,兄妹俩又住回了江府,陪着江老夫人,日子过的倒也平静。
江落落连着几日每日都去潇王府替潇墨莲诊脉。
潇王府现在虽然只有流云,和几位负责扫洒的老仆人,但是没了那些势利眼的下人们,空气都清新了不少。
上官瑞寒毒已经彻底发散了,看着也精神了许多。
他经常到江府陪着江老夫人喝茶聊天,把老人家哄得眉开眼笑。
只是江落落一见他就想起了那天在御书房院门口的那个吻,冰凉中透着一股甘草的香甜气。
只是这几日,贡珠还未找到,南夏国国主死咬着这点不放,南面的战事箭在弦上,连四皇子上官瑜都去支援玲珑郡主了,就怕两国交战。
为此,江落落这几日总是拉着江澈到处走。
或是去潇王府和潇墨莲聊聊天,或是去永安堂帮忙,总是怕他闲下来之后会胡思乱想。
江澈明白妹妹的心意,也都是微笑着答应。
这一日,江落落从潇王府回来,直接去了永安堂,兄妹俩说好要一起到心怡斋转一转,给祖母买点软一些的糕点。
还未到永安堂,只见乔菘蓝一脸惊恐的向她跑了过来。
她翻身下了马。
“姑娘!”乔菘蓝脸色惨白,嘴唇不停的打颤,一把抓住江落落的胳膊。
“姑娘!不好了!公子被人带走了!”
江落落大惊:“什么时候的事?!什么人带走的?!”
“方才,一辆马车上下来两个人,抓起公子就要走,邢安和他们打了起来,那二人武功极高,邢安不是对手,被打的吐血,这是那些人丢下的信,说是交给姑娘……”
乔菘蓝说着说着便哭了起来,递过来的信被攥的都是褶子。
江落落拆了信看了起来,信上只有四行字:城外十里,河西破屋,一人前来,莫带兵器。
“姑娘!信上说什么?有没有说公子被带到哪去了?”
江落落将信揣在怀里,翻身上了马,调转马头:“照顾好邢安!我去寻公子!”
她咬着牙死命的挥着鞭子,一下下抽在马身上,马儿跑的像一道黑光,往城外的方向冲了出去。
江家兄长!你可不能有事啊!
城外河道旁,深秋时节已是满目荒凉,马蹄溅起的枯叶打着旋的飘进河里。
十里开外,山脚下可以隐约看到一幢破败不堪的院落。
江落落翻身下马,疾步冲了进去。
院子里和河畔没什么区别,长满了野草,院子里有三间破房子,门窗腐朽,屋檐破漏,结着蜘蛛网。
江落落一脚踹开的正屋的门,一阵尘土扑面而来,呛的她咳了起来,她定睛看去,屋子的最里面,十字木桩上绑着一个人。
“兄长!”江落落刚要上前,旁边走出来两个人。
这两个人年龄不大,一个一身黑袍,一个一身白袍,黑袍的头戴耀石发冠,白袍的头戴白玉发冠。
“黑白双煞?”只是这名字怎么会突然飞进脑海里?
江落落僵在那里不敢动了。
记忆中隐约记得黑白双煞是行走江湖的头号杀手,白煞笑里藏刀,黑煞冷血无情,他们内力高强,接的生意,没有一单失败的。
“哟!小姑娘还知道我们?老黑,你说是不是很有趣?”白煞笑着看了黑煞一眼,黑煞板着脸点点头,拿着刀抵在江澈的脖子上。
“不过我们二人可是六亲不认的,小姑娘,别怪爷心狠手辣……”白煞站在一旁手持折扇,挑起江澈的下巴,“啧啧啧!公子如玉,可惜了……”
“落儿……”江澈抬起头看见江落落,心里一紧,她还是来了!
话未说完,黑煞将刀刃一横,在江澈的脖子上割出一道浅浅的血印。
“慢着!你们要什么,你们说!别伤害他!”
江落落面上故作镇静,实际上颤抖的双手藏在袖子里不敢露出来,耳畔砰砰的心跳声响个不停。
这些人明摆着就是冲她来的,若是因为她,害了江家兄长,她要怎么向江落落交代?!怎么向江尚书和夫人的在天之灵交代?!
“兄长,你还好吗?”江落落轻声问。
江澈嘴角轻轻上扬,眨了一下眼,表示自己很好。
但是看他泛白的脸和微微发紫的嘴唇,江落落就知道他现在根本就不好。
江落落一阵心疼:“你们到底要什么?银子?我给你们!一万两!够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