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落落挑了挑眉毛,收回踩在祁烈身上的脚,怪不得这么老了还没娶妻!
祁烈一骨碌爬起来,完全清醒过来了,他冲白昼行礼:“白侍卫长!”
“祁将军!你怎么又喝酒了?!还跑到江姑娘的永安堂闹事?!你胆子肥了是吧?还敢推搡江公子?!你可知道江姑娘是何人?圣上御赐行医令的小神医!江公子又是何人?当今第二位被圣上允许直接殿试的奇才,你说说你……”
白昼拼命数落着祁烈,生怕江落落消不了气,一定要了这位偏将军的命!
祁烈慌了,他真心不知道江府这兄妹二人来头这么大!
前段时日有婆子上门和他说,江府二姑娘还未说亲,可以替他去说亲,他就同意了。
后来婆子回来回复他说,人家江府二姑娘看不上他!
他慌忙冲江落落和江澈的方向不停的行礼:“祁烈错了!祁烈有眼不识真泰山!得罪了江姑娘和江公子!姑娘和公子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吧!”
“饶了你?”江落落回身看看江澈,“饶了你,我兄长不就白挨你那一下了吗?”
江澈苦笑着摇摇头,也不敢再次替祁烈说话了。
“江公子!是本将不对,在这给您赔罪了!”
祁烈对着江澈跪了下来。
江澈刚要上前扶他起来,便被江落落拉住了衣袖。
“兄长你拉他作甚?”
“兄长并未受伤,不怪他了。”
江落落打量着江澈,半晌过后叹了一口气:“看在兄长替你求情的份上,本姑娘就饶了你,你起来!”
祁烈浑身一激灵,站了起来。
“公子这里没事了,但是本姑娘还有一笔账要跟你算!”
“姑娘请讲……”祁烈哆哆嗦嗦的行礼。
江落落回身看了看永安堂的大门,槿儿机灵的走到她身边:“姑娘,门都撞坏了,青砖也碎了几块,您看……”
“是啊,都撞坏了,那就勉为其难,让祁将军出银子修吧,槿儿,算账。”
“好嘞!”槿儿从袖袋中掏出小算盘,用指甲飞快的拨着,“修门、修窗、砌墙、门槛、楹联、牌匾……,姑娘,共三百五十两银子。”
邢安同情的看着祁烈,几杯酒,三百五十两!姑娘这永安堂是白玉砌出来吧!
“好!我赔!”
祁烈伸手从袖袋中掏出几张银票,双手奉上。
“江姑娘,这是四百两,今日是本将犯浑,冲撞了姑娘,本将今后打死也不喝酒了!”
江落落面无表情的抽过银票,拿在手里扬了扬:“本姑娘记下了,若是日后见到祁将军在酒后乱性,别怪本姑娘脚下无情!”
她将银票交给邢安,让邢安火速找人来修缮永安堂。
江落落笑眯眯的冲白昼招了招手:“来,小白昼,盈盈姐的药我都准备好了,还有几样心怡斋的小吃食带给她,对孩子好!”
几个人进了永安堂,留下祁烈一个人抹着头上的冷汗。
我的乖乖啊!这哪是江姑娘?明明就是江姑奶奶!
亏的提亲被拒绝了,这要是娶回家,啧啧啧……
一番折腾,天色已经不早了,江落落把点心和药交给了白昼,就让他赶紧回去了。
白昼走了,江落落让槿儿劝走了剩下的病人,邢安也带来了修门的工匠。
“兄长,让邢安送你先回去休息,落儿留下清点一下从接手到现在永安堂的药材和账目。”
“落儿要清点永安堂的账目?兄长也留下来帮你。”江澈眼含笑意。
“可是……”江落落犹豫着,早上兄长还犯了心疼,若是太过劳累,又复发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