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里和正厅正相反,安静的没有一点声音。
烛光随着门窗缝吹进来的冷风不停的晃动着,照的祠堂里影影绰绰。
香炉里的香袅袅升起,祠堂里弥漫着一股特殊的香气。
祠堂的门被推开了,李缈卿将头探了进来。
祠堂里灯光昏暗,不知是哪的木窗没有关严,被风吹的吱扭吱扭响。
祠堂里没有人,李缈卿大着胆子走了进来,她伸手摸了摸放在江尚书夫妇牌位前的木箱子,眼神贪婪的就像看到猎物的狼。
“兄长,大嫂,又是中秋了,”李缈卿用手勾开了木箱子的盖子,金子黄澄橙的在橘色的烛光中更显得熠熠生辉,“每年,你们的儿子都会在这跪一个晚上,估计今晚他应该会晚些来……”
她拿起金子就往袖袋里装,边装边念叨:“也不知道你们投胎去了没有,反正这些金子你们也用不到了,那弟妹我就先拿去用了。”
她已经想好了,趁着江澈他们在招待潇王,神不知鬼不觉的把金子拿走,然后拉个替罪羊出来,那这些金子就都是她的了!
一阵阴风吹过,香炉里的烟更加浓郁了,窗外影影绰绰,狂风四起。
李缈卿总觉得有人在暗地里看着她,她向祠堂最深处看去,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但就是感觉那里蛰伏着什么巨兽,即将张开血盆大口将她连皮带骨一口吞下。
突然,门被狂风猛的刮开了,祠堂里的蜡烛瞬间全部熄灭了,李缈卿吓的浑身一颤,她慌忙跑去关上了门,打算点上蜡烛。
“弟妹……”低沉的男人说话声在祠堂中回荡。
“谁?”李缈卿颤抖着声音问。
“弟妹,这些年来,你过的可还好?”
一个人影从祠堂的案桌后面飘了过去。
“你是谁?!”李缈卿睚眦迸裂,她呼吸急促起来,那身影她认得!分明是十年前死去的江陆江子昂!
“弟妹,你不认得我了?你可还认得她?”
另一个身影飘了过来,与男人站在了一起。
“江静好?”
李缈卿使劲摇着头:“我不信!我不信!”
她抓起供桌上的供品就扔了过去,疯狂的大喊:“谁在装神弄鬼?!我不怕你们!”
那两个身影携手往旁边闪去,没了踪影。
“假的!都是假的!”李缈卿嘴里喃喃念叨着,抖着手将蜡烛点燃。
有了光,心里这才踏实了一点,她擦了擦额上的冷汗,继续往袖袋里装着金子。
一阵劲风吹过,蜡烛又熄灭了,她慌了,看了看关着的门,门关着,哪来的风?!
她掉头想跑,突然被两个人影拦住了去路。
“弟妹,为何害我夫妇?你害死了我,害死了静儿,你倒是过的快活啊!”
低沉的男声带着怨气,那两个人影离她越来越近。
李缈卿借着月光看了过去,那手持折扇单手背后的不就是江陆吗?!
他额上脸上都是血迹,衣服上也沾染了不少。
“弟妹,从崖上摔下来,疼的很啊……”江静好也一步步逼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