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行,发着热终归是不舒服,还是要多休息。”
江澈心里不是滋味,身为兄长,却要比他小很多的妹妹照顾:“落儿,辛苦你了。”
江落落一眼便看出江澈在想什么,她笑嘻嘻的说:“落儿不辛苦,兄长别想太多,好好休养身体,至于明年的殿试……兄长若是喜欢,便去参加,若是不喜欢,便不去,永安堂生意很好,足够开销!”
本来就是她占据了江落落的身体,所以江落落的家人自当由她来照看!
“公子,姑娘,早饭准备好了!”槿儿精神抖擞的跑过来,发髻上的绸缎随着她一跳一跳。
“小丫头,走路稳当点,乱蹦乱跳的!当心嫁不出去!”江落落拉着江澈边走边念叨槿儿。
槿儿撇撇嘴:“槿儿才不要嫁,槿儿要守着姑娘一辈子!”
“守着我一辈子?那若是我嫁人了,你是要和我嫁同一个相公吗?”江落落哈哈笑着。
“哎呀!姑娘您说什么呢!”槿儿捂着脸往前跑。
“哦!害羞了!害羞了!”江落落追着槿儿,银铃般的笑声撒在庭院里。
看着追逐嬉戏的女孩们,江澈笑着摇摇头,都还是小孩子呀!
潇王府。
荷花池畔,流云拿着一件斗篷走向潇墨莲。
天空高远,更衬着独坐池畔的潇墨莲孤单的背影,如同池里干枯的荷叶般死气沉沉。
“殿下,您怎么又一个人在这里坐着了?”流云强撑起笑容,将斗篷披在潇墨莲肩上。
“坐在这里,只看着这片荷塘,就好像回到了鲲国,幼时院子里,也有这样的小荷塘,荷叶的味道,很香,咳咳咳……”
潇墨莲掩着嘴咳了起来,一股血腥气息涌了上来。
“殿下……”流云鼻子一酸,眼圈红了。
昨日上官瑞冲进书房,见潇墨莲抱着已经晕过去的江落落,便急红了眼,一脚便将潇墨莲踹翻出去撞在案几上。
本就心力耗尽的潇墨莲当场昏了过去,幸亏江澈拼命拉住了上官瑞,才没有造成更大的伤害。
上官瑞派暗卫将纪大夫接了来,纪大夫在确认江落落并无大碍之后,得知自家殿下伤了潇王,心都快跳出来了。
慌手忙脚的为潇墨莲施了针,不好当面发作,心里头把自家臭小子骂了八百遍!
江澈怕潇墨莲继续留在江家会引起上官瑞的恨意,就让邢安帮着流云把潇墨莲护送回了潇王府,待到潇墨莲清醒之后邢安才回江家复命。
“殿下,您的药好了。”小厮端来了药碗,是按照江落落的药方熬的药。
流云默默接过来,端给潇墨莲,他接过碗,一饮而尽。
这药不同于御医开的药,只是微微的酸涩中透着一丝苦,想起初次见面时江落落看着他喝下那碗浓稠的药汁时淘气的表情,潇墨莲嘴角微微上扬。
流云怀里掏出一个纸包:“殿下,这是昨日江姑娘给殿下留下的蜜饯。”
潇墨莲接过纸包,也不打开,就那么定定的看着,最后叹了一口气,握在手里。
“殿下为何不吃一颗?”银铃般的声音自身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