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呢!”流云喝道,“司徒婉儿,是不是和江姑娘没打过瘾,若是还想找打,流云奉陪!”
“我……”司徒婉儿有些怕了,方才江落落那一掌,无论是力度还是速度,都是自己不能比拟的,“哼!你们等着!晴姐姐,我们走!”
司徒婉儿拉着俞唤晴就要走,却被俞唤晴一把甩开了手。
“潇王殿下,秋高气爽,晴儿能否有幸邀请殿下一同游湖?”俞唤晴双颊绯红,微低着头。
司徒婉儿看傻了眼:“晴姐姐?!你要和这小瘸子一起游湖?!”
流云怒了:“司徒婉儿你有完没完?!你再多嘴,我就把你的脸割花了丢到湖里喂鱼!”
司徒婉儿被目眦尽裂的流云吓的闭上了嘴:“你……你们不走,我可要走了!”说完,朝着远处一辆马车跑去。
江莲莲见俞唤晴咬着潇王不放,自知得不到什么便宜,便紧跟在司徒婉儿后面。
反正江落落把司徒婉儿打了是真的!
她现在只等着秦将军府找上江落落的消息传出来了。
只可惜江思南没被淹死!否则还真是两全其美了!
潇王像是没有看见俞唤晴,向四周张望着:“江姑娘,你们的马车没有在附近吧?若是不嫌弃,就先随我上船,为江公子换一身衣服,船上有厨子,可以给他熬一些姜茶喝,我看他这个样子,若是坚持回府,恐怕会生病的。”
江落落仰头看着他,脑海中记忆浮现。
潇王潇墨莲,是鲲族送来的质子,六七岁被送到离国。
传说潇墨莲的生母是鲲族国主众多后宫之一,因不善言辞不得国主宠爱。
生下潇墨莲之后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最终在潇墨莲三四岁时香消玉殒。
没了母妃的照顾,下人待他便换了一副面孔似的,就这样潇墨莲在冰冷的皇城中艰难度日。
几年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让他从小体弱多病。
鲲族皇帝以为他长不大,就把他被作为质子送到了离国,封为潇王。
没想到潇墨莲在离国长成了如玉般莹润的美少年,京城大户人家的千金都在暗地里打探着潇墨莲的一举一动,对他芳心暗许。
可潇墨莲对谁都淡淡的,好像永远不会逾矩。
“这……”江落落搂着江澈,发现他抖的更厉害了,方才那丝内力如同杯水车薪,根本起不了多大作用!
她也顾不得许多了,便点头应道:“那就多谢潇王殿下了!”
俞唤晴见自己受了冷落,气的牙根都咬碎了。
平日里无论是千金们的小聚还是街上的偶遇,其他的王孙子弟可都是上赶着和她说话!
“来人,扶江公子上船。”潇墨莲吩咐小厮帮着江落落把江澈扶上了船,自己向着四轮椅的方向走去。
刚走了一步,腿上突然一阵剧痛,潇墨莲整张脸瞬间更加苍白了。
他咬着牙低吟一声,手不自觉的想要向伤腿按去。
“殿下!”流云吓坏了,赶紧将潇墨莲的胳膊绕过自己脖子,架着他挪向四轮椅。
扶着潇墨莲坐下,流云将毯子小心替他盖好。
潇墨莲深吸一口气,摇摇头:“没事,咱们走。”
流云推着潇墨莲往船上走去。
临上船之前,他头也没回的说:“俞姑娘,不好意思,本王的船不大,江公子要在船上更衣,若是让姑娘也跟上去,怕是多有不便,还是下次吧,若有机会,再一同游湖。”说罢,便由着流云将他向船上推去。
俞唤晴咬牙切齿的跺着脚,好你个江落落,你坏我的好事,你给我等着!
看着走在前面的江落落,潇墨莲恍惚间又回到了十年前的那天。
他从山崖上摔下,幸亏崖壁几棵树枝架了他几下,才不至于送命。
昏迷间一个小不点给他喂了水,包好了身上的伤口。
将他半背半拖的弄下了山,交给山下急着寻他的家丁。
他要把随身的玉佩赠给他做信物,小不点不要,还把他自己的玉佩上的绦子解了下来,系在他的玉佩上。
那天他伤的很重,除了腿很疼,额头还撞在了石头上,迷迷糊糊中他只看到了小不点的那双颜色不一样的眼睛……
会是他吗?可他,应该是个男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