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苇俏皮地对萧元朗眨了眨眼:“萧家哥哥,奴家手底下的人也是以防万一罢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莫要为难他们才是。”
萧元朗可不会吃她这一套,他神情冷漠地说道:“你也不必揽在自己身上,欧阳文飞呢?他一个警备司的躲在暗处是何意?莫非也想捣鼓个特别行动队不成?”
“咯咯!萧家哥哥说笑了不是?”卢苇掩嘴轻笑,莫要看萧元朗对她总是没个好脸色,其实她知道他看得很明白,以她在太芝庙镇一带的势力何须派人来‘围攻’这古庙?
卢苇同样看得很明白,欧阳文飞派去庙墙外古树林的人该是被萧元朗的手下给控制了,但萧元朗并未下狠手,否则他也不会问欧阳文飞在何处。
其实除了朱斌全以外,卢苇真懒得管欧阳文飞与其手下是死是活,只不过她是肃卫驻太芝庙镇办事处的副处长,即便她跟欧阳文飞面和心不合,但在外人面前总不能自己拆台丢了办事处的脸面。
随即卢苇撇开这个话题,毕竟她也不知欧阳文飞在何处,她瞟了眼院子西侧的斋房娇笑道:“是了,不知那对夫妇是何来路?这古庙怎的说也是个方外清净之地,在此行那苟且之事未免有伤风化不是?”
萧元朗闻言老脸一热,这并非缘于三号斋房传出的不可言喻之悦耳娇吟,而是生出‘家门不幸’之感。
毕竟能住进这后院的必然是他们军情司中人,但那夫妇俩竟如此恣意妄为,这打的可不就是他们军情司的脸?
但事实摆在眼前,萧元朗也没甚好遮掩的,他摇头叹道:“不瞒卢夫人,这对夫妇并非我四科中人,他俩……”
“既然不是贵科的人,那便不是我卢苇的朋友!”卢苇打断萧元朗的话头:“待这对狗男女完事以后,本官便带他们去换个地方耍耍,萧组长可莫要阻拦才是。”
“卢组长此言差矣!”萧元朗见卢苇终是露出了狐狸尾巴,且她还一副公事公办的称他萧组长,他的脸色也顿时变得很不好看:“将心比心地说,若有其他地方的肃卫中人来到宝庆府地界上你们不接待?假使他们有些问题,你们还能让西路总管府的刑房或安保司把他们带走不成?”
“笑话!这能一样么?”卢苇的俏脸上满是傲然之色:“肃卫的职责乃是肃奸!发现举止异常之人可先行缉拿审问!本官可不是在跟萧组长你商量。”
萧元朗见卢苇不似在说笑,他终是皱起了眉头,的确,肃卫有缉捕奸细与‘先斩后奏’之权,真要拿人根本不必跟他商量,况且这太芝庙镇又不是他的地盘,他还真无权阻拦。
卢苇自是察觉到萧元朗的神情,她在强硬了一番之后又娇笑道:“奴家晓得萧家哥哥你想护住那二人,只不过,他俩可不一定是军情司的人哩!”
萧元朗暗自苦笑,这小狐狸变脸真个是比翻书还快呐?但就如卢苇没想到他会在此出现一样,他也没想到卢苇会亲临。
在半个时辰前,萧元朗吃过晚饭后就准备在一号斋房内歇息,谁曾想突然听到三号斋房传出了那等不知羞的声音来,再有那不牢靠的木床咯吱声响个不停,搅得他是心烦意乱暗骂不已。
而适才他的手下又来禀报,庙墙外古树林中逮住了好几个肃卫警备二司的人,他敏锐地感到今晚恐会不太平,于是他卸掉易容后独坐于这院中的小亭,如若是欧阳文飞真敢来闹事,他怎都要给军情司撑一撑场面不是?
至于说萧元朗为何会离开新化县来到太芝庙镇?这可是科长刘志贵交给他的绝密任务!他自不可能透露给卢苇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