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四月廿三韩伊人来了以后,也不知她是否故意为之,那是天天晚上都撩拨唐世勋,偏偏唐世勋又不能肆意妄为,否则若是不慎动了她的胎气岂非得不偿失?
因此在前面这半个时辰,唐世勋和许南潇就彷如干柴烈火一般,谁让许南潇如此像他前世的妻子呢?因此他也极为亢奋。
然而就在唐世勋要进入主题之时,许南潇竟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巧了,奴家这几日正好来月事哩,气死你个小兔崽子去!
唐世勋险些气得吐血,他千算万算也没算到竟会如此之巧?这小娘皮居然来了月事?
正所谓此消彼长,当战争变成一方只能防守而不能进攻之时,另一方岂会不趁他病要他命?
许南潇掌握了主动权之后遂以牙还牙,那是活学活用以唐世勋‘欺负’她的各种手段反击之,不得不说许南潇是真有学习天赋,直让唐世勋溃不成军而又食髓知味不是?
因此当唐世勋离开潇阁时,他恶狠狠地给许南潇下战书,改日定要让你个小娘皮好看!
谁知许南潇却豪放地拍着胸脯娇笑道,何须改日?来,老娘这便让再你败上一仗如何?
唐世勋哪还敢打这种必败之战?那自是灰溜溜地落荒而逃。
晦气!唐世勋咽下最后一口饭,端着盖碗饮了一大口茶,方才压下那心头的邪念与怨气。
许定江等人亦纷纷放下碗筷,他们可不知唐世勋吃饭时都在想些甚,但席间唐世勋的脸上就没露出过笑容,因此他们自是愈发忐忑不安,就等着唐世勋说吃饱了后的‘在言其他’是何意。
唐世勋环视了众人一圈,沉声吩咐道:“许中博,你这几日把手头的事务跟你堂兄许中正交接,五月初五去宝庆府的白马关找靖州营统领洪山海报到,届时他自会安排你新的职务。”
随即唐世勋又看向许中正的亲弟弟许中和,命许中和也将手头事务交给许中正,于五月初五去郴州的永兴县找郴州营统领邓谦报到,以后在邓谦麾下任职。
另有许定江的其他五个侄儿也尽数被调往别处任职。
这七道新的任命一出,许定江、徐定远、许淑贞、许中博、许中正与许中和六人皆神色一凛,这是真要拿我们许家开刀了啊?
许定江更是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这‘在言其他’果然不是好事啊!
原来,许定江如今只是暂兼衡州府的同知之职,而唐世勋早在四月初就让他把班底给搭建好,待到楚军拿下宝庆府以后许定江即刻走马上任去往宝庆府做知府。
由于府同知有独立的衙署,因此许定江的四子许中博、侄儿中正与中和等八个子侄皆是他的班底骨干!
即便这些子侄算不上是能吏,且年纪都不到三十岁,但他许定江还在!他有信心带着这些子侄去走马上任,并将宝庆府衙给打理得井井有条不是?
而此时唐世勋却把许定江在同知衙署内的八个子侄骨干给调走了七个!仅剩一个侄儿许中正还留在许定江身边。
许定江不仅惊诧于唐世勋的突然调动,更是对他自己的前途深感担忧,甚至他已是悲观地认为,莫非唐世勋因着对许南潇太过气恼,连带着要把他许定江的宝庆知府之位也给撸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