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渌口镇当中只有不足五百的守兵,在求援无路之下只得以烽火示警,但由于该镇并未遭到实际性攻击,湘潭县的守军只是将此消息经由善化县传至长沙府城,却并未由湘潭县派兵就近支援渌口镇。
昨日,即四月十九的下午,玄武左营抵达渌口镇之外,稍事休整即发动佯攻。
至今日凌晨丑时前后,佯攻逐渐变为强攻,该营的副统领熊山河亲率几个心腹潜至渌口镇大堡的南门之下,以烈性火药轰开了堡南门!北路联军与玄武左营的首战告捷。
此役,玄武左营战死者只数十人,伤不足二百,以不足一成的伤亡夺得渌口镇无疑算是一场大捷,而烈性火药的作用自是让该营将士们大赞不已。
由于北路联军的两千骑兵是在四月十六才开始袭扰渌口镇周边的三县之地,长沙府城的献贼余部及地方豪族武装在得到消息、直至决定发兵时已是四月十九,因此他们还未来得及救援,玄武左营就已夺下了湘东门户渌口镇。
而柳家营除近千骑兵以外的三千八百余步卒,在柳锡武的率领下于昨日抵达了衡州府的衡山县,今日一早继续北上支援占据渌口的玄武左营。
另有北路联军的辎重营与辅兵、楚军商会与难民们亦在源源不断地沿着官道与湘江往渌口镇运送物资。
至于白老三与王其惟的玄武右营则并未北上渌口镇,他们在四月十四抵达衡州府城衡阳县,而后该营向衡阳县东南方向的安仁县进发,与东路联军的庞大田之陷阵左营一同攻打安仁县。
若此县不拿下,衡阳县以北的衡山县之水陆重镇雷家埠将始终处于安仁县贼兵的威胁当中,而雷家埠乃是北路联军的后勤补给之关键节点之一。
熊无畏的大胆战略不仅仅是让玄武右营去攻打安仁县而已,就在今日该营已协助陷阵左营夺得安仁县,该营将继续向东挺进拿下长沙府最东南端的茶陵州与攸县。
茶陵州毗邻江西省的吉安府,而攸县以北则是醴陵县,一旦夺得茶陵州与攸县,玄武右营便可威胁醴陵县的南部,这可以极好的策应位于醴陵县西部的渌口镇之楚军北路联军主力。
熊无畏还提出一个疯狂的战略构想,他建议玄武右营在夺取茶陵州以后再次进行分营扩军,派其中一营甚至两营的兵力向东挺进江西省的吉安府!继而如滚雪球一般在江西省的腹地‘肆虐’。
当然,熊无畏东进吉安府的建议被包括唐世勋在内的所有楚军高层将领否决,唐世勋知道这老头儿因着当年熊廷弼老大人冤死而对大明怀恨在心,但楚军连湖广的南部都还未拿下,这便进军江西省无疑太过冒险。
而玄武右营前往攻打安仁县还有一个目的,即为了让汪庆达的青龙左营腾出手来,汪庆达已于四月十五率青龙左营的左部、中部与右部的两千八百余将士由常宁县出发,南下反扑衡州府中部的‘腰眼’泗洲寨。
也正是在今日,汪庆达麾下的三部将士已成功夺回了泗洲寨,而军情三科的副科长丁迁已与远在蓝山县的科长岳三水取得了联系。
位于衡州府最南端的蓝山县和仓禾堡由青龙左营的前部将士,以及常宁县吴高峰的长子吴晟侯的三百余骑兵在驻守,但他们的形势不容乐观。
自从四月初九以来,道州申家军和白大龙的队伍便由新田堡和宁远县分两路进入衡州府,其中白大龙的奇兵突袭泗洲寨,而申家军的主力则在庞大海和申不凡的率领下围攻仓禾堡。
不仅如此,位于仓禾堡东北方向的桂阳州之豪族亦派兵来攻,而蓝山县以东的临武县之豪族武装则派兵袭扰蓝山县作为牵制。
无论东路联军还是北路联军的将领都看得出来,这申家军与桂阳州、临武县的豪族之间必然达成了某种同盟,而这背后的主使者必然是广西总兵杨国成!
因此楚军的大多数高层将领皆认为,杨国成该是拒绝了唐世勋在四月初一提出的联盟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