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初二,清晨的曙光透过纸窗映入东卧房内。
王秀荷慵懒地睁开双眸,只见她右侧的周文茵依旧睡得香甜,而她左侧的被子里却已空空荡荡。
等等!我怎的睡在了中间?衣裳呢?王秀荷惊得顿时清醒了过来,她这才瞥见唐世勋正精神奕奕地坐在书桌前挥笔疾书。
看着唐世勋那坚毅的侧脸与专注的神情,王秀荷的心肝儿一阵狂颤,俏脸立时浮现一抹诱人的红晕。
这一宿可真是要命得紧哩!王秀荷的思绪不由地飘回到午夜时分那顿所谓的家法。
当她答应接受唐世勋的家法处置以后,唐世勋遂命令她跪在床沿,她自是照做,而她还以为唐世勋会用鸡毛掸子或是甚木棍对她施行家法来着。
谁曾想这坏小子竟直接上手!且那第一巴掌打在屁股上好疼!疼得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双手紧紧地攥着被子。
姐妹情深的周文茵看得心疼不已,由于王秀荷的上身是趴在床上,故而周文茵紧握着王秀荷的柔荑以表安慰。
而此时王秀荷回想起不禁暗恼,文茵姐握着她的手简直就是帮倒忙,若非如此她又岂会被唐世勋那坏小子发现她的‘破绽’?
原来就在王秀荷被周文茵握住手的同时,她自是抬首与周文茵对视,而唐世勋的第二巴掌正好到来。
让王秀荷没想到的是这坏小子的第二巴掌却是高举轻打,紧接着竟还揉了三揉。
王秀荷当时就瞳孔放大发出了一声难以遏制的低吟,因为这高举轻打揉三揉的‘鬼把戏’,与她跟周文茵、林素素在某些闺中趣事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处,而周文茵看到这一幕也顿时变得呼吸紊乱神色异常。
虽然唐世勋看不到王秀荷的表情,但她如何不知唐世勋坐在床沿能看清周文茵的神情?
当时王秀荷已是心慌意乱,她就不该被周文茵握着她的手,更不该一直与周文茵对视。
她知道自己若再接受这所谓的家法必然会有更不堪的表现,但出生名门的她骨子里本就高傲倔强,况且唐世勋事先曾提醒过她若讨饶必加重处罚,她自然不会讨饶。
又或许她当时又根本不想讨饶呢?总之,她的溃败已成定局。
这时,唐世勋似有所觉地扭头看向了王秀荷,眼见秀荷那迷离的双眸与嫣红的俏脸,他自然猜到这天生媚骨的小妮子定是回想起了这疯狂的一宿。
即便唐世勋已两世为人,但他也从未有过这等激情澎湃的体验,嗯,好在这颗心脏足够年轻,若是换作他前世那颗四十多岁的心脏,保不齐便会因心脉不堪重负而猝死。
而他也明白了秀荷之前为何会排斥他,其实这是她的心病,她担心他若晓得她与周文茵的秘密恐会心生反感,也正因为如此,当她昨日见着唐世勋以后就在心里竖起了一道看似坚不可摧的心防。
真正使王秀荷卸下心防的并非是唐世勋的家法,而是心思细腻的她感受到了唐世勋那愈发急促的灼热呼吸,正是这个信号使得她不再矜持放飞自我。
无论王秀荷还是周文茵,平日里看起来都是那么端庄贤淑,谁曾想在唐世勋面前会有如此天壤之别的反差?这也导致唐世勋用尽了毕生所学方才取得最后的惨胜。
之后唐世勋则细思极恐,要知道周文茵是有伤在身,她犹如是浅尝辄止的‘旁观者’,若是她伤愈复出,就这两个尤物的疯狂劲头,他岂非夫纲难振?
好在周文茵后来好奇地问了一句:‘夫君,你莫非是事先服用了三神九欲丸?’
当时唐世勋就心有所悟,他反问:‘是药三分毒,为夫岂会胡乱服用?难道,秀荷竟事先服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