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周文茵与王秀荷皆感到甚是理解,就如她俩第一次看到于青青传来的那句唐世勋说给林芳华听的情话,她俩便是越细品越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心颤,也难怪林芳华会将之抄于纸上且珍惜地放在枕下。
但此时周文茵与王秀荷又升起了一种莫名的嫉妒,因唐世勋适才说他曾给林芳华念诵了许多情话!这如何不让人羡慕嫉妒哩?
但周文茵透过那桌上昏暗的微弱灯火,已是看到唐世勋的哀伤之色,她自是不会去追问他还跟林芳华说了哪些情话。
她轻柔地摩挲着唐世勋的右手以示安慰,随即以诙谐的语气打趣道:“夫君,这位林芳华夫人都已年近三十,你怎好意思叫人家傻丫头哩?”
“就是!”王秀荷亦在另一侧打趣道:“公子您莫不是扮老夫子扮上瘾了,还真当自己是七老八十呢?”
“咯咯!嘶!”周文茵不禁一阵娇笑,结果这一笑扯到了她还未愈的内伤,直疼得她倒吸了口凉气。
“夫人!”唐世勋忙扭头看向周文茵,他一脸关切地紧握着她的柔荑:“你怎的了?”
周文茵感受到唐世勋的真切关心,她不禁心头一暖,旋即故作不快地埋怨道:“谢过夫君关心,奴家无碍,倒是你,如今你可是数万将士的统帅!瞧你这深陷的眼窝,奴家看着可是心疼不已,青青她不是在你身旁照顾你么?她到底会不会照顾人哩?怎让你累成这副模样?”
唐世勋自然清楚周文茵是在岔开话题以免他再因林芳华而伤感,于是他解释道:“夫人,这跟青青无关,都是为夫太过焦虑所致,何况青青她自己也有一大摊子事要处理,她如今也有黑眼圈了,呵呵。”
周文茵可不满意唐世勋的解释,她蹙眉问道:“夫君,秀荷说你至多回零陵城两三日便要离去,青青又没空照顾你,那谁在你身旁伺候你呢?可惜奴家伤势未愈,不如让秀荷随你同去贴身伺候?”
王秀荷为了不碰着唐世勋,她本就睡在最靠边的位置,听到周文茵这话险些掉下床去,我的好姐姐!你让我随这小子同去还罢了,怎还要加个‘贴身伺候’哩?
当然,王秀荷知道唐世勋不可能答应周文茵的提议,毕竟她王秀荷如今在零陵城已掌控了局面,这可是唐世勋的基业!她如何能离开?
唐世勋淡然一笑:“夫人莫要担心,秀荷可是为夫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之一,如今的零陵城可离不开她,至于说为夫的饮食起居以后自会注意,而且魏绍泽和魏落桐俩兄妹已经被刘志宝给解救了出来,落桐是个当秘书的好料子,待我北上之后就让她贴身伺候我便是。”
周文茵闻言好奇地问道:“魏落桐?这又是哪位女子?为何奴家没听说过她的名字?”
王秀荷在旁幽声念道:“花落梧桐凤别凰,想登秦岭更凄凉;安仁纵有诗将赋,一半音词杂悼亡!”
周文茵的眸子顿时一黯:“原来如此!想来她是因夫君逝去,为悼念亡夫而改名落桐,哎!夫君,这魏落桐也有悲伤的往事吧?”
唐世勋听得一个头两个大,不是吧?我不过就说了魏落桐的名字而已,你们两个才女竟认为她是因悼念亡夫而改名落桐?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