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唐世勋已回到东厢房内,他正专心致志地在本子上挥笔疾书。
之前唐世勋与薛正深聊了许久,薛正之女身死之噩耗亦未隐瞒,当时薛正被惊得一个踉跄险些跌坐在地。
不过薛正并非是怨恨唐世勋,至少这不是主因,毕竟围困小狼山寨的始作俑者是熊田,而且若薛刚上个月就去了解小狼山寨近况的话,又岂会有这个月的山寨断粮之危局?
但唐世勋作为寨主自然要承认自己的过失,这是他应有的态度与担当。
而薛正也不是那等性格冲动之人,他自然也理解唐世勋,之后他忍着心中的悲伤与唐世勋继续讨论眼下的要事。
据薛正了解,他的头号‘情敌’吴杏林乃是吴敬祖的堂兄,而吴敬祖则一直跟在韩夫人身旁,谁不晓得吴敬祖极为爱慕韩夫人?
因此薛正问唐世勋,可否请他写封信给韩夫人,将倪夫人的重要性以及吴杏林的事情告诉她,请她让吴敬祖出面说服堂兄吴杏林。
薛正倒不是奢望吴杏林能因吴敬祖的劝说而退出竞争倪夫人的行列,只希望吴杏林能够少在倪夫人面前恶意中伤薛正。
当唐世勋听罢后不禁皱眉问道,韩夫人和吴敬祖等人在二月初六就已经离开了零陵城,且王秀荷传来的情报说韩夫人是来祁阳县找唐世勋,难道韩夫人和吴敬祖等人都没有跟薛正联络?
韩夫人来了祁阳?不可能!薛正极为肯定地告诉唐世勋,祁阳城内外到处都是他的眼线,假若韩夫人或吴敬祖等人出现,他怎会毫无所觉?
唐世勋既疑惑又担忧,韩伊人离开零陵城可都半个月了,她若没来祁阳县又会去哪呢?
之后薛正又换个话题问,他想培训一批专业的女细作,以便将来派往衡州府和宝庆府各地,不知可行否?
唐世勋让薛正等几日,他对于培训专业的女细作是早有打算,只不过诸事繁忙还未拟出详细教程来,待到他这几日拟出草案便交给薛正去物色人选。
这时,魏落桐沐浴完走进了卧房内。
她见唐世勋正靠在椅子上低头沉吟,于是走过去瞥了眼他的小本子,只见那页纸的最上方写着个标题:‘关于建立与训练女细作之草纲’。
魏落桐见唐世勋依旧在深思,她神色复杂地纠结了会儿,旋即贝齿轻咬,竟是一屁股坐在了唐世勋腿上。
唐世勋诧异地看着她:“落桐,你?”
魏落桐嘟着嘴儿问:“你个混蛋今日下午跑去薛刚和林芳华的宅子做甚?”
唐世勋似笑非笑地对魏落桐抬了抬眼角:“你以为做了甚?怎的?吃醋了?”
“谁!谁吃醋了!”
魏落桐气恼地剐了他一眼:“那林芳华可是薛刚的小妾!你,你可莫要乱来!”
说罢也不知她怎么想的,竟是蜻蜓点水般轻轻地吻了吻唐世勋的嘴唇。
她俏脸羞红地低垂着眼帘,故作不快地说:“天涯何处无芳草?你好自为之吧!”
随即她便要站起身来,结果被唐世勋的左手给搂住了腰肢,而他的右手则抚住了她的后脑勺。
魏落桐自然察觉到了唐世勋鹰目中的炙热,紧接着唐世勋霸道地吻住了她的丰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