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唐世勋手握军权以后,他的自信心无疑得到了极大的增强,只要他越来越强大,如方忠仁之辈的小心思又何足道哉?
而以后在他身边做事的人会越来越多,难道他还要求着谁来帮他?这世上又有几个人的能力是独一无二的?
因此唐世勋虽将左氏的委屈神色看在眼里,但他也不会去刻意安抚,嗯,就当是对她的一个考验吧!
随后唐世勋看向秦薇儿,神色不愉地说道:“薇儿,秘书一科接下来的事务可不轻松,首先是你舅舅柳将军的东大营!哼!柳锡承那小子居然能私自调出数百士兵来?老夫看他柳大钧的治军很不严谨嘛!”
秦薇儿闻言神色一凛,她低垂着眼帘仔细地用炭笔记录,并未出言反驳,本来这事儿就是她表兄的错,她有何好辩驳的?
许南潇则若有所思地睨了王秀荷一眼,关于王秀荷昨晚经历的那些个事儿,她已经全部知晓。
哎!只能说王秀荷这蠢女人命好,如此莽撞行事居然恰好遇到老爷子回城,否则,呵呵!许南潇暗自冷笑,若换做是她,昨个夜里又岂会让柳锡承那种疯子给挟持走?
王秀荷自是察觉到许南潇眼中的讥笑之色,但她只是垂首用心记录,并未对许南潇还以颜色。
其实她这一宿也仔细想过昨晚的经历,这对她而言是一次极大的心灵冲击,即便她被文人士子们称为才女,但昨晚她委实是被柳锡承和柳八给乱了心神。
就连军债事务所的二十万两现银会否出事,她也是在被挟持上马车之后才猛然惊醒自己的失策。
何况后面还死了那么多人,于护卫他们至今还生死未卜,这可都是因她王秀荷的失策而引起的!
正所谓吃一堑长一智,虽然唐夫子没有埋怨过她一句,但聪慧的她以后又岂会再犯这样的错误?
左氏则垂首调整着呼吸,她的眼泪虽一个劲地在眸子里打转,但她绝不可以在这三个靠‘色诱’唐夫子而上位的女人面前流泪!这是她为自己打气鼓劲和忍住眼泪最好的借口。
唐世勋自是不理会几个女子在想甚,他接着吩咐秦薇儿:“既然柳家犯下这等‘失误’,那他柳大钧可就莫要怪老夫了!你们秘书一科今日便去东大营,将各级将领与士兵之花名册、粮草与军械物资等,事无巨细列成详单抄录一份回来!”
许南潇、王秀荷与左氏皆心头一凛,莫非唐夫子是要对东大营动刀子吗?这会否太过冒险了些?
秦薇儿则一脸淡然地看向唐夫子:“干爹,奴家自会按您的吩咐去东大营,但不知秘书一科是否也要将富家桥防线的军务详情抄录一份转呈柳将军?以使双方坦诚相待?”
她莫不是疯了?这岂能坦诚相待?许南潇、王秀荷与左氏皆惊诧地看向秦薇儿。
她们当然知道秦薇儿是柳将军的亲外甥女,可是秦薇儿居然敢对唐夫子提出如此‘无理’的要求?她就不怕老爷子一怒之下将她赶出这宋家祖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