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在唐世勋的心里,若是撇开秦薇儿的身份背景与才智等因素,她又岂是无可替代的?
何况,薛刚可是他唐世勋的好兄弟!
想当初在东安城,原本薛刚跟唐世勋可不熟络,只因薛正是薛刚的大哥,薛刚便义无反顾地跟他们一同参与惨烈的夺门之战。
这可是同生共死的好兄弟!而薛正又是如此喜爱秦薇儿,且秦薇儿也对薛刚芳心暗许,这两人之间的感情事唐世勋早就从阿梓等人口中得知。
唐世勋不禁狠狠地拍了拍额头,神色愈发懊恼,而他的余光却瞥见秦薇儿的眉宇间划过了一抹复杂神色。
不对劲,这小娘皮很不对劲!今晚她究竟经历了什么?她不是失踪了吗?怎的又突然出现了?而且还与他如此‘坦诚相见’?甚至,他还感到秦薇儿似乎有一种释怀?
更让唐世勋诧异的是,秦薇儿竟是媚眼如丝地看向他,且她还缓缓向他游来。
这完全不是平日里那个端庄内敛的秦薇儿!唐世勋剑眉微皱,他已是避无可避,坦诚相见的两人又即将贴在一起。
但唐世勋因着适才的震惊和心里对薛刚的愧疚,还有他狠狠拍向自己额头的一巴掌,脑子已是完全恢复了清明。
眼见秦薇儿已是双眸迷离地紧贴着他的胸膛,唐世勋却毫无邪念,而且他已是察觉到之前自己脑子不清醒的原因了。
不是因为他看到南潇的缘故,而是因为这浴房中的香料味儿,香料中定是掺了某种让人迷乱或催情的药物!唐世勋看着秦薇儿那难以自持的诱人模样,心里愈发肯定自己的猜测。
‘哗啦!’
唐世勋突然将秦薇儿横抱而起,在她的娇呼声中,两人离开了浴盆。
没有了热水的遮挡,不着寸缕的两人皆是将对方看得一清二楚,但事急从权,唐世勋可不是优柔寡断之人,他拿着干毛巾麻利地帮秦薇儿擦拭身上的水渍。
秦薇儿则心头狂跳,俏脸羞得通红至极,且她的脑子可还没清醒过来,眼见唐世勋竟然对她视若无睹,她不禁气恼地质问道:“怎的?莫非你心心念念的是那许南潇?奴家哪儿比她差?为何就不能入你的眼?”
许南潇?哦!原来那南潇姓许啊!唐世勋暗暗记下此事,他并未理会秦薇儿的质问,现在他只想着赶紧离开这浴房。
当唐世勋给秦薇儿擦拭干净后,自是环顾左右给她找衣裳,结果他突然瞥见地上的白裙竟是沾了许多的血渍。
这该是秦薇儿之前穿的白裙!唐世勋心头一凛,沉声问道:“你受伤了?”
秦薇儿一声轻哼,她负气地在原地转了一圈,令人血脉偾张的妙曼身姿展露无遗,哪有一丝伤口?
唐世勋忙轻咳一声转过身去,他走到一旁的衣架上挑了套衣裳扔给她,并低声骂道:“快穿上!寒冬腊月的在那瞎转个鸟!若是受了风寒还如何给我当秘书?”
装腔作势!秦薇儿不禁对着他的背影吐了吐香舌。
兴许是有了这些插曲,且离开了那旖旎的浴盆的缘故,秦薇儿的脑子也逐渐清醒了些。
当两人穿上衣裳后,秦薇儿见唐世勋还想对着铜镜易容,她低声道:“公子,奴家已吩咐过秀荷她们今晚不必伺候,你,你就装作与奴家很是亲昵的样子,由奴家扶你去卧房,她们不会近前来看的。”
秀荷又是谁?唐世勋不禁疑惑地看了秦薇儿一眼。
但他此时也没空细想,于是两人离开浴房后,故作亲昵地窃窃私语着走向了院内的东卧房。
而王氏和许南潇等四个女子皆恭敬地站在远处,目送唐夫子和秦薇儿去卧房就寝。
待到东卧房的房门关闭后,许南潇语含讥讽地冷笑道:“秦家大小姐还真是好手段!”
王氏的神色则颇为复杂,她幽幽一叹,拉着那一胖一瘦两个小丫头走去一间小屋歇息。
许南潇并未理会三女,她转了转念头,又看了眼院门口的几个亲兵,遂脚步轻盈地悄悄向东卧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