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花光了银子后又跟公子讨要吧?
于是他俩将目光盯上了船运。
如今这船运生意火热至极,他们又不缺人,只要买上一条江船慢慢起家,而后继续买江船,岂不是能越做越大?
两人一合计,就这么干!于是他俩昨日下午时在回龙塔一带寻访了许多船夫,还真给他俩买到了一条中型的老旧江船。
那江船的船老大对梁憨头和张莽飞说,按着如今的行情,如果两位依旧让船老大带着几个船夫驾船,就四百两银子将船卖给他俩。
但如果两位是打算自己带人搞船运,那船老大就要价六百两。
当时梁憨头和张莽飞的意见发生了分歧。
梁憨头认为,还是先省个二百两,让这熟悉门路的船老大等人帮他们干着,待到弟兄们熟悉了行情,以后再辞了这几人便是。
但张莽飞认为,何须如此麻烦?不就是船运吗?撑船他自己就会。
于是张莽飞直接以六百两银子买下了那艘中型老江船,契约凭证一应俱全,并把江船停靠在回龙塔旁的小码头。
昨日夜里,张莽飞和梁憨头带着四十几个弟兄在外边吃饭,同时也让弟兄们与附近的船夫们多接触,以了解行情和门路不是?
而那艘江船上只有几个弟兄在守着。
谁知到了亥时那会儿,就在张莽飞等几十号人要回江船上去歇息时,一个噩耗让众人如坠冰窟。
那艘江船沉了!
好在守在江船上的几个弟兄都习水性,倒是在江船沉入潇水之时,赶紧跳船游回了岸上。
据他们说,船沉之前他们感到船底舱有‘咚咚’声,但他们也没甚经验,直到游上岸之后才回过味来,定是有几个‘水鬼’在凿船!
张莽飞这个气啊!而梁憨头也是既生气又心头,但却说了句不该说的话,他埋怨张莽飞,谁叫你要辞了那船老大和几个船夫?
两人因此而爆发了激烈的争吵。
好在他俩手底下的几十号弟兄在拉架,否则还不知这俩货得闹成何等模样。
之后众人就在回龙塔一带四处走访打探,而那卖江船的船老大和几个船夫早已没了踪影。
这五十余人当中有不少以前都是混迹市井的,如何不清楚这凿船之事极可能跟潇水之上的某个帮会有关?
要说那潇水帮自然是潇水之上名气和势力最大的帮会,但靠着潇水讨生活的大小帮会可是极多。
而能够养得起不止一个‘水鬼’的,岂会是一般的小帮会?
直到今日早上,张莽飞手下的一个精明的弟兄来报。
昨日夜里,潇水帮的五大堂口之一的金堂,有一个香主带着三个弟兄来回龙塔一带的夜市,之后没了踪影。
这事颇为古怪,因为回龙塔一带不是潇水帮的地盘,而是白苹帮的地盘,且这白苹帮与潇水帮私下里的矛盾极多。
为了这事,张莽飞带着人亲自去了回龙塔以西,潇水中的白苹洲岛,那是白苹帮的总舵所在地。
虽说这只是被凿了一艘江船的小事,但那白苹帮的帮主见张莽飞如此‘兴师动众’,遂义正言辞地说,绝不是他们白苹帮的人所为。
有了这个答案,张莽飞和梁憨头猜想,看来是那潇水帮所为啊?
因此,两人将此事详细地告诉了岳三水。
一来,他俩承认着实是大意了。
二来,他俩打算就此事为由,待到那二百多弟兄们到齐了,便去端了潇水帮的金堂。
当唐世勋中午时听了岳三水的汇报以后,心中已是有了定计。
此事怎会如此简单?他自然不可能任由梁憨头和张莽飞如此胡闹,因此带着江少夫人来与二人面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