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梓和于青青几乎是异口同声地拒绝。
这混蛋莫不是故意的?阿梓看着唐世勋那嘴角的坏笑,心里边不禁暗恼。
她脑子转得极快,立刻娇声道:“公子,您受了那么多伤,还是奴家陪着你吧,顺便给你活络活络筋骨。”
恬不知耻!于青青睨了阿梓一眼,忍不住在心中暗骂。
唐善智闻言不禁神色担忧地问:“哦?若一,你还伤到哪了?”
他只是看到唐世勋的左额有伤,但看起来应当不重。
“四爷爷不必担心。”
唐世勋瞪了阿梓一眼,随后对唐善智笑道:“都是些棍棒伤,不碍事。”
“哪能不碍事?”
唐善智连忙起身走进房内,不一会儿,他拿着个二两的小酒瓶出来递给阿梓,吩咐道:“丫头,你且用这药酒给若一推拿下瘀伤,会推拿吗?”
“那自然是会。”
阿梓接过药酒后笑道:“若是老爷子您腰颈不舒服,奴家还会一套法子,推拿后可舒服了!”
说罢,她又睨了眼桌上的饼子和汤水,不禁撇了撇嘴,随后娇声道:“老爷子,待到以后奴家得了空闲,亲自给您做几道可口的好菜,包管您吃了念念不忘!”
于青青闻言气得俏脸泛白,她知道阿梓的厨艺好,但如此明显地嫌弃她做的吃食,她心中如何不恼?
“哈哈哈!好!”
唐善智捻须大笑,他拄着拐杖走进了房中。
唐世勋亦是起身,和阿梓走进了另一间房。
坐在床沿,唐世勋笑看了阿梓一眼,打趣道:“阿梓,你今晚是怎的了?那于青青究竟怎么招你惹你了?”
阿梓一声冷哼,气呼呼地说道:“你很闲么?女人家之间的事你少管!”
“哟呵?你这脾气渐长啊?不过你们之间的事我还真没心思去管。”
唐世勋嘴角微微上扬,又问:“你莫不是想对本公子以身相许吧?”
“德性!”
阿梓不禁白了他一眼,随后神色淡然地说道:“都是江湖儿女,又是和衣而眠,且明日还得进城,诸事繁杂,你还能有那等心思?”
她将那陈旧的襦裙褪去,又将裙中的填充布料和金锭等物放在桌上,大大方方地爬上床躺在内侧。
随后,她神色凝重地看着唐世勋,压低声线道:“这处宅子不能再作为白牙市的联络点!还有,那个李有茂你打算如何处理?”
唐世勋和衣躺在床上,他神色凝重地点头道:“此事我还需再考虑考虑,你那还有多少银子?”
阿梓不假思索地答道:“六十二两。”
“嗯。”
唐世勋闭上双目,缓缓地点了点头。
他跟阿梓出来时,并未带太多银子,因为薛记杂货铺里还有一千五百两银子,他自然以为银子够用。
谁知那嗜赌成性的何大财会因其他案子被抓,导致那一千五百两银子全被田秀才的人给缴了。
幸好他从那死去的钱三的两处宅子里还得了许多的金银首饰,但为了搭乘马车赶来白牙市,已是所剩不多。
偏偏到这儿又遇到个坏事的李有茂。
哎!都是赌徒惹的祸。
唐世勋不禁轻叹了口气,缓缓揉着太阳穴。
阿梓看着他坚毅的侧脸,柔声问道:“你的伤势如何?需要擦些药酒么?”
“不必。”
唐世勋摇了摇头道:“那些棍棒都是打在手臂和背上,倒是未被打成内伤,你快歇息吧。”
‘咚咚咚!’
这时,大门传来有节奏的敲门声。
是李有茂回来了!唐世勋睁开鹰目,麻利地起身。
他从桌上拿了五十两银子,快步走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