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当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她的时候,她那心虚的样子根本遮掩不住。
就连参与此事的慧贵妃和素练都怀疑,莫不是如懿也在这次的朱砂局上掺和了一手?
太后对这个敌人的侄女本就瞧不上,能有机会踩上她一脚,自然是不遗余力。
“娴妃,宫中只有你一个人用沉水香。你有什么可说的?”
平时最是淡定不过的如懿,这次跪得那叫一个着急,旗头上的流苏都挂到耳环上去了。说话也颤得厉害。
“臣妾,臣妾不知为何臣妾的妆台底下会有一盒子朱砂。臣妾、不是臣妾做的。”
太后见她这副模样,忍不住想到了那位故人。
也不知她看到自己的侄女,无能成这个样子,会不会气得活过来。
“是便是,不是便不是。娴妃,你慌什么?这可不像你啊。”太后这话意有所指,就差直说如懿就是凶手了。
“素练。”皇后叫了她一声,想让她说说当时的情况。
“奴婢正是在娴妃娘娘的妆台屉子底下找到的这盒朱砂。当时阿箬还左右阻挠,不许奴婢翻查。由此看来,阿箬也是知情的,所以奴婢也带了她来。”
听到阿箬的名字,如懿显然是更慌了。
弘历不敢再看下去,索性捂住额头低下去闭着眼。
太后看了眼皇后,皇后便做主出声了。
“先不必传阿箬,你们三个抬起头来。”
她说的是素练带进来的三个小太监。
皇后问如懿认不认识这三个人。
如懿只认得其中两个,她说自己不认识另一个。
可她先前那个表现,在场的人都不信她的话,只当她是在狡辩。
随后太后让人将阿箬传进来。
皇后问:“阿箬,方才素练去搜延禧宫,你为什么拦着不让搜宫?”
阿箬小心翼翼的看了如懿一眼,“奴婢伺候主儿,就要一切为主儿打点妥当。”
“打点什么?”皇后再次发问。
阿箬哭着转向如懿,“主儿,奴婢伺候您多年,这些年来不可谓不尽心尽力。可是主儿自从被太后禁足,心怀怨恨,日渐乖戾。费心抚养大阿哥,怂恿他争宠夺嫡。还每每……逼迫奴婢去做奴婢不愿意做的事。”
弘历闻言抬起头来,发问:“何事?”
“主儿,您做的事情实在是非人所为,奴婢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请您恕奴婢不忠。”阿箬朝着如懿磕了一个头,才徐徐道来。
“奴婢知道主子们要问什么。皇上和太后看重登基后的第一个皇子。主儿生怕他们夺了大阿哥的宠爱。便指使小福子和小禄子作恶,想除去贵子。”
海兰和惢心都站出来为如懿说话。
可如懿那副神情,就差在脸上写着凶手两个字了。
这时候慧贵妃示意小禄子自尽,小禄子一咬牙,摘了帽子就一头撞上了香炉。
溅了如懿一脸血。、
白蕊姬和黄绮莹认定不会有人用一条命去陷害如懿,于是纷纷扑到如懿身上厮打起来。
黄绮莹体弱,只堪堪抽了如懿一巴掌就晕了过去,皇后赶紧吩咐人把她给抬下去请太医。
白蕊姬却是把如懿压在身子底下下死手抽的。
也不知道如懿是傻了还是怎得着。
反正任凭白蕊姬怎么抽,她都不还手。
要不是海兰惢心拦着,白蕊姬怕不是能活活抽死如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