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送给好兄弟张鼠和师父第五甲之间,最终送给了第五甲。
因为第五甲出差频繁,还总是孤身一人来回,刘异认为他更需要武器防身。
“赤蛇剑?”
男人眼神中先是迷茫,随后流露出慌张。
“我不知道这剑叫什么,我是捡来的。”
刘异啪地一巴掌甩在男人脸上。
“刁柱,你最好实话实说别浪费我时间,否则我就将你的肉一片片割下来喂狗。”
江小白默默叹口气,眼神嫌弃地看了刘异一眼。
他一个箭步冲上来,从刘异手中抢过男人。
‘咔嚓’一声脆响。
刁柱的右腕关节反向折成一百八十度,手背严丝合缝贴着自己小手臂。
骨头刺破皮肤裸露在外面,皮肤撕裂处开始冒血。
“啊……啊……”
刁柱大声连连哀嚎,疼得眼泪喷涌而出。
江小白放开他的手腕,又向左腕抓去。
刁柱蜷缩跪在地上,不住摇头,语气呜咽哀求:
“别折了,我说,我说。”
刘异抿嘴,默默对江小白伸出大拇指。
“不看广告,看疗效,你牛逼。”
除了密羯和毛台,他发现江小白居然也是S体质。
拿着菜刀砍电线,这是个一路火花带闪电的低调狠人。
刘异再次看向刁柱,脸色严肃询问:
“说,第五甲在哪?”
“我不知道。”
江小白抓住刁柱左手小臂,慢慢用力收紧。
刁柱再次哇哇惨叫,疼得龇牙咧嘴,额头冒汗。
刘异在一旁威胁:
“我劝你还是招吧,免得受苦。一个人身上有206块骨头,不到一个时辰,他就能给你捏出412块来。”
刁柱哭唧唧回道:
“我真不知道他们将第五掌柜带去哪里了。”
“他们是谁?”
“安盛盐铺黄家的人。”
“到底怎么回事?”
接下来刁柱哼哼唧唧讲述了这场火灾的经过。
刁柱是第五甲本地雇佣的盐铺掌柜。
第五甲来冤句开设盐铺前,本地最大的盐商叫黄宗旦,是江南龚家在本地的分销伙伴。
第五盐铺营业后,售价比黄家在当地的店铺低许多,抢走了黄家不少生意。
两个月前黄宗旦私下找到刁柱,给了他五百缗钱,让他在内部搞垮第五盐铺。
刁柱收下钱后,便开始在自家售卖的盐里掺沙子,给顾客称重时经常缺斤少两。
他搞了一系列的小动作,导致本地第五盐铺销量直线下滑。
这件事引起第五甲的警觉,他便决定亲自过来查看。
刁柱便将消息告诉了黄宗旦。
黄宗旦让刁柱想办法在第五甲到达后,请第五甲出去喝酒,将其灌醉。
哪知第五甲抵达后主动请客,当晚在铺子里请了全体伙计喝酒。
第五甲海量,怎么喝都不醉。
刁柱无奈,便将黄宗旦给他的蒙汗药放进了酒里,将全部人迷晕了。
之后黄宗旦的二儿子黄揆赶着车来了,刁柱配合他一起将第五甲抬进车里。
刁柱哭唧唧道:
“我后悔了,我真后悔,我将店铺经营成这个样子,以为第五掌柜过来会狠狠痛骂我,哪知他从头到尾没数落我一个字,饭桌上还一个劲安慰我们。我想到第五掌柜待我的好,将他抬上车后,我追出去好远,想问黄揆要将第五掌柜带去哪里。”
刘异气得想飙脏话。
“你就跟大漂亮国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的经济一样。”
“啊,何意?”
“你他娘地就是个智障,脑袋进蛆了?害完人了才感觉后悔。你出生时,你妈是不是把你扔了,把胎盘养大了?我看你就是一口井,横竖都是二。我真想一口盐水喷死你,你这个单细胞生物。”
刁柱听得一脸懵逼。
刘异不耐烦问道:
“快说,他将第五甲带去哪了?”
刁柱摇头答:
“黄揆不告诉我,反而向我询问第五盐铺的运盐路线,他父亲之前也问过,我一直没说。我快将黄揆的马车送出市场时,他突然告诉我,让我尽快搬家去洛阳,说安排我做洛阳一家盐铺的掌柜。黄揆说过几日让我家人去县衙将我尸体领回来。”
刁柱说到这语气憋闷道:
“我此时才感觉事情不妙,赶紧往回跑,等我返回铺子时,火已经烧起来了。”
“大火不是你放的?”刘异疑惑。
“当然不是我,我哪有杀人放火的胆子啊,我拼了命冲进铺子里救人,却发现每个伙计的脸上都蒙着厚厚的油纸,等我揭开油纸,发现他们已经被憋死了。”
刘异想起那些尸体口鼻里面很干净,死前没有吸入烟尘,原来是憋死的。
刁柱语气哀伤道:
“我只来得及拿走第五掌柜放在桌上的宝剑,那些伙计真不是我杀的。”
“那是什么人杀了他们?”
“我虽没看见,但我猜应该是黄宗旦的大儿子干的。”
“黄宗旦的大儿子?”
“对,他叫黄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