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期间他们招聘和培养了大批得力属下,很多事情已经无需他们几人亲自操心。
现在兄弟们闲聊的主题基本都以絮叨家常为主。
孔彪抱怨自己训练儿子习武,被他娘子好个数落。
“我娘子说我的钱都是靠经商赚来的,又不是当金吾卫赚的,为何还要让儿子习武,你们说她是不是目光短浅?铁饭碗懂不懂?”
刘异嗤笑,不愧是山东男人,对编制的执着刻到了基因里。
孟堂道也分享了一件趣事。
“去年媒人给我介绍了一户家境殷实的良家女子,结果她父母没相中我,今年听说我家发达了,不用媒婆领路她父母亲自跑我家来说亲,你们说癫狂不?”
昆仑瓜则担心五日后他弟弟考科举的事。
“如果二郎这次能考中进士,我这辈子就别无所求了。”
经昆仑瓜提醒,刘异想起郑言好像今年也要参加科举。
他好长时间没见过这小子和学阀二代们了。
他调侃问:“真别无所求了,倩娘也不求了?”
“倩娘例外,她虽没正式过门,但现在我家里都由她管着,倩娘就是女主人。”
“你家二郎科举后就要跟杨家娘子成亲了吧?”
“是啊,到时你们都得过来帮我撑场面。”
这时包房的门再次被推开。
一个穿伙计制服的青年进来禀告:
“刘街使,【天贵星】包房里有两位客人说是你朋友,他们请你过那边去赴宴。”
【春风得意】总共有三十七间包房,除了【兄弟伙】外,其余都是按三十六天罡星命名的。
“谁啊?”刘异问。
“他们一个自称叫萧鄂,另一个叫韦瑾。”
“是中郎将和左街使?”昆仑瓜惊喜。
孔彪抱怨:“我说来之前找不到中郎将呢,原来他自己约了韦左使来这喝酒。”
孟堂站起身,豪气道:
“我过去将他俩拉过来,我就不信他们包房有咱们的好。”
刘异一把拽住他,转头又看向伙计问:
“【天贵星】包房里除了他们俩,还有谁?”
“还有一人没报姓名,小人不知。”
刘异眯了眯眼睛站起身,对孔彪三人说:
“中郎将和左街使又不是跟咱们不熟,他俩明知道我们在这,却没过来找咱们,想必要见我的是那第三人,我去会会他。”
“会是谁?”昆仑瓜疑惑。
刘异脸上露出奸笑,他已经猜出第三人了。
他离开【兄弟伙】往【天贵星】包房走去。
一炷香后刘异推开了目标包厢的房门。
【春风得意】包房内部布置大同小异。
刘异一进门就看见居中的大圆桌旁坐着三个人。
左边是中郎将萧鄂,右边是左街使韦瑾。
居中北方坐着一个年近不惑,相貌儒雅的中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