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艳艳语气哀伤道:
“想不到二当家身世这么可怜。”
李安平表情忧伤地补充一句:
“本来悲剧可以避免的,如果云安公主当年能接受他们母子就好了。”
凡是认识江和尚的人此刻表情都异常沉重。
张鼠:“难怪他恢复俗名后,宁可姓江也不肯姓刘。”
张虎接到:“当年少林住持驱逐了尘,很可能是为了保护他,否则单就刺杀公主这项罪名,就够他死几次的了。”
孙艳艳恍然接道:“我阿兄在世时,曾让人秘密查找过一名江姓的妇人,现在想来阿兄很可能是替二当家在寻找阿娘。”
刘异忽然想起,孙全友临死前曾趴在江小白耳边说了句话。
江小白听完后就答应孙全友替他照顾妹妹。
他事后问过江小白,那句话是否关于佛祖舍利,被江小白否认了。
刘异猜孙全友临死前很可能已经打听到了江小白母亲的下落。
这才换了和尚当时那句“只要贫道不死,定会护孙女施主一生平安”的承诺。
刘异不禁有些奇怪,江小白后来有找到自己老妈了吗?
他为何从来没提过?
刘异等人现在毫不怀疑和尚们说的了尘,就是自己认识的江小白。
他们突然想起行痴说“了尘和尚应该死了。”
刘异追问:“了尘和尚出了何事,什么叫应该死了?”
“因为现在少室山有难。”行痴回。
据他讲四个多月前,了尘突然重回少室山。
少林住持劝他离去,如今在籍的和尚都要被强迫还俗,何况了尘已经不在籍。
了尘不听劝,少林寺不让进他就在寺院对面搭了个简易木屋。
本来过得相安无事,一个月前登封县衙的衙役和不良人突然上山强迫僧人还俗。
他们挨个打砸寺院,砸到少林寺门前时被对面冲出来的了尘揍了。
孙艳艳冷哼了一声,接道:
“各地不良人以前都是地方恶霸,投靠官府后更是狐假虎威欺压百姓,早就该被狠狠教训。”
行痴继续讲道:
“若是单打不良人也就算了,问题是了尘还把衙役头目打成重伤。据说那人是登封县沈县令的内弟(小舅子),沈县令怎肯善罢甘休?衙役和不良人下山没多久,沈县令就召集了县衙全部人马,由他亲自率领闯进少林寺,见人就打,见佛就砸。少林僧人们气不过,便出手回击,最终将他们赶下了少室山。”
第五甲兴奋道:
“打得痛快,可惜我不在,否则定要他们好看。”
刘异拧眉:“沈县令集合全县衙的人也攻不破少林,难道他又想了别的昏招?”
“施主聪慧,沈县令回去后竟然在全县临时征招团结兵,五十户出一人,打算首批征召八百人攻打少室山。”行痴回。
正清和尚说道:“我家住持见府衙来势汹汹,预感佛门将有大劫,便提前将我们一股脑地赶下山了。”
普信补充:“我们会善寺的住持更绝,他是拿棒子赶我们走的。我和师兄刚下山,就听说团结兵攻上少室山,把少林寺围了,沈县令扬言少林寺若不交出了尘,便一把火烧了少林。”
第五甲满脸嫌弃:
“你们住持至于吗?真是没见过世面。少林寺有一千五百僧人,其中武僧至少有五百人。光江小白一个人就能以一敌百,何况五百武僧?这一仗肯定是少林赢了。”
刘异摇头:“不,少林输了。”
“啊?”第五甲不解。
刘异也没解释,转而问众僧人:
“你们下山几天了?”
行痴:“我们没有马,走得比较慢,到这里已经是第三天了,所以我说了尘应该已经死了。”
毛台气道:“你胡说,他肯定没死。”
说着眼睛渐渐湿润,雨神就要下雨。
密羯和布兰一左一右抱住他安慰。
孙艳艳听刘异说少林寺要输,她再也坐不住了。
“不行,我要去少室山救二当家。”
毛台:“我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