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吾合素大帐内突然传出一声暴喝。
“大胆,唐使又怎样,你敢戏耍于我?”
“你喊什么?大不了我让一步,只杀一个。”
“来人。”
四名黠戛斯勇士走进大帐。
“将他绑了关押,还有他那些同伙,全部擒拿。明日开拔,押他们回王庭。”
刘异被卫兵们手法娴熟地五花大绑。
他急得大叫:“喂,喂,你至于吗?买卖不成仁义在啊,来者是客,你咋不懂礼数呢?”
刘异仍在喊叫辩解,就被卫兵们拖拖拉拉拽出去。
张鼠等九人,此刻正在帐篷里吃羊肉吃到满嘴流油。
突然,从帐外闯进来十多个气势汹汹的黠戛斯士兵。
为首一人喝道:“将他们全部拿下。”
士兵们各有目标上前。
其中一人抢过密羯手里的羊腿,扔掉,然后就来抓她的臂膀。
“你敢动我羊腿?”
密羯当时就怒了,那是她好不容易才从毛台嘴里抢下来的。
回鹘炸药包公主抓起身旁皮鞭,戾气十足地抽了上去。
来抓毛台的士兵,先被他打了一拳,他趁对方张嘴痛苦喊叫的间隙,抄起刚啃完的羊腿骨,直接怼到对方嗓子里,士兵当时就翻了白眼。
奔着江小白去的俩士兵,连和尚的袖子都没碰着,几声嘎嘣脆响后,两倒霉孩子的手臂骨被捏断十多节。
句鹿莫贺本身就是带兵的将领,身手异常矫健,对付一两个黠戛斯士兵自然不在话下。
至于其他第九小队成员,1V1的本事还是有的,他们瞬间开启花式殴打,米童的o型腿又有了用武之地。
这些黠戛斯士兵,被古乐他们摔得七荤八素后,按在地上摩擦。
要不是张鼠中途喊了句“别弄死,六一还没回呢”,这批人就被团灭了。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一个满脸红肿、脑袋胀成猪头的黠戛斯小头目,一瘸一拐走进注吾合素大帐。
“禀告王子,全都抓住了。”
注吾合素皱眉看着对面人的惨相问:“如何伤成这样?”
小头目哭丧着脸回:“那些唐人太凶悍了,他们把我脑袋塞进滚烫的烤羊肚子里,属下差点没被烫死,最后咱们出动了弓弩营才让他们束手就擒。”
注吾合素眸色讥诮,抿动嘴角。
惨是真的惨,好笑也是真的好笑。
他吩咐道:“路上不要虐待他们,吃食和水都照常供应,回到王庭前,不要让他们死在途中。”
“遵命。”
第二天刘异他们十人被塞进两辆囚笼马车,随着开拔的大队辘辘嘎嘎驶向王庭。
刘异、张鼠、毛台、米童和密羯公主被分到一辆马车上。
米童疑惑:“三藏,你昨天到底跟他们首领说啥了,怎么前一刻我们还是座上宾,后一刻就成阶下囚了?”
刘异耸耸肩,语气平常道:“我让他把自己父亲杀掉,他不听。”
张鼠、毛台、米童与密羯,集体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刘异。
密羯大骂:“禽兽。”
张鼠疑惑:“你不是又憋什么坏了吧?”
不能怪他多疑,他实在不敢对好兄弟的人品抱有幻想。
刘异对他娇羞暧昧地眨眨眼:“死鬼,这样说人家。”
明骚易躲,暗贱难防。
耗子被他恶心出满身鸡皮疙瘩,想一脚踹死他。
毛台抿嘴问道:“弑父,你……不是认真的吧?”
刘异挑动眉毛逗他:“比你的度牒还真。”
“度牒?”密羯立马来了兴趣,她看向毛台问:“你真是道士啊?”
毛台一脸骄傲地回:“贫道道号子虚。”
“道士可以成亲吗?”
“哦……”毛台脸色有点困惑,“不知道诶,给度牒的时候没人告诉过我。”
“你们道观其他人呢?”
“我们道观只有我一人,没谁可问啊。”
刘异憋笑,一脸认真接道:“可以成亲,生的孩子直接就能上道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