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征、拟人、排比,各种修词手法全用上,都不足以形容他此刻地心情。
最贴切的词只有一个:“槽!”
差点就信了!
郑宸要是穿到现代,谦大爷都得失业,根本捧不过她。
这辈子加上辈子,从来没有哪个女孩如此崇拜过他。
如果不是他还算有几分自知之明,可能真会对自己产生误会。
郑宸以软糯的夹子音问:“异兄长,你还没回答我,你会来荥阳找我吗?”
“等我先忙完天下第一大事就去。”
郑宸以为他指的天下第一大事是科举。
刘异指的其实是抢劫。
两税这泼天的富贵都送到嘴边了,必须得接住啊!
不过在那之前,还有件小事。
灭了丫的贼窝寺庙,括号也可能是道观。
转眼就到了慈云寺举行法会的日子。
在去听法会之前,刘异已经提前圈出了怀疑对象。
像希玄寺、慈云寺这类的大寺庙,基本可以排除。
大寺庙管理严格,又人多眼杂,不可能夜里突然少了二十多个僧人全寺不知。
小的庙宇也没可能,人都凑不齐。
刘异将调查重点锁定在僧人数量二十人到五十人之间的庙宇上。
最后整个巩县就筛出来两家。
昭觉寺和慧居寺。
刘异认为如果一个不到五十人的寺庙,二十多人都有问题,那住持肯定不是无辜的。
他在法会上的主要任务,就是审查这两家的老大。
昭觉寺的印光和慧居寺的法照。
法会要开始了,各寺邀请来的僧人已经陆续到大殿就坐。
刘异走进大殿前,特意让小沙弥将两个圈定目标指给他看。
寻着沙弥手指的方向,刘异看到了坐在第二排的印光和第四排的法照。
两人均是四十多岁的年纪,长相气质却大相径庭。
印光没有蓄须,是个肥头大耳、白净富态的和尚,气质比较像释大师,穿一身崭新的木兰僧衣。
这人看着就比较长袖善舞,刚坐下就跟旁边僧人聊上了。
第四排的法照是个身材干枯黑瘦的和尚,他穿了件土黄色的僧衣,前襟位置打着两大块蓝色补丁。
他这身装扮在和尚中也算显眼包了。
刘异感觉他看上去比老刘同志更像农民。
他藏在门口,指着法照和尚问旁边的小沙弥:
“寺院不都有大量的田地和捐赠吗,为何慧居寺主持这般拮据?”
沙弥小声答:“慧居寺僧人修的是律宗,止持作持,弘通戒法,崇尚苦修。”
刘异了然,原来是苦行僧。
“全寺都苦修吗?”
“对,全寺。”
“都饿成他这般皮包骨吗?”
小沙弥一脸认真地纠正:“是修行。”
刘异笑着点点头:“对对对,修行,修行。”
都这样修行多好,环保。
现在又可以排除一个。
一个自己找罪受,饭都吃不饱的寺院,哪还有精力去杀人?
尤其杀一群高手。
刘异想罢踏入大殿,径直走向第二排的印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