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几个人也没逃过突变神采奕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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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帐里,陈将军正对着眼前的傅大夫心生叹息。
要知道若不是来提醒他堤防的是文渊世子的人,他还真不敢相信眼前好好的秀气姑娘居然歹毒至此!
“傅大夫这皮肉缝合之法倒是闻所未闻,相当厉害!我们军医都不懂,从来没想过裂开的伤口还能这么处理!”陈将军小心动了动肩背,自我感觉伤口确实结实多了,心下越发惋惜。
傅倾曲只是文静答了一句:“将军过奖了。”
一脸不为虚名所动的样子。
陈将军把这反应看在眼里,心下有了琢磨。
他虽然不免鲁莽,也不至于真的一点脑子都没有,很快就故意拿着半真半假的话跟傅倾曲闲聊套起了近乎:“方便说说傅大夫是属于哪帮哪派的吗?本将军实在佩服这一手医术,等以后有机会,能去拜访重谢才好!”
“将军,实不相瞒,这只是我琢磨出来的一个偏门法子罢了。我就孤身一人,哪里谈得上门派?不值一提的。”傅倾曲一点不心虚地把荣誉往自己身上贴。
心里却在嘲讽月哨谷的制度就跟傻子似的,这么厉害的技能也不知道藏着点,居然搞什么开放式教学,还是个人都能学!
活该被她据为己有!
瞧瞧?!那什么不知好歹的谷主以为将自己赶出来就能耐了?!姑奶奶照样能混得风生水起!
傅倾曲满心狂傲,间或偷看两眼莽汉脸上“真挚”的佩服,心里十分满足,并且琢磨着自己想要的信任应该已经胜券在握。
接下去就是搞垮那个碍眼的军医头子,居然几次三番来阻碍她跟这陈将军攀近关系,不除掉出口恶气她就不姓傅!
等自己把那人挤走,再凭自己的医术定然能成为军营里的一把手!届时,她就也能拥有“权力”了,再不会任人摆布!她这么厉害,就应该是摆布别人那个才对!
这可不就比待在那什么名不见经传的月哨谷威风多了?!
那月哨谷什么破地方!不过就是仗着有几个臭钱招揽了一堆乌合之众闹着玩罢了!
她如今都能进军队了!谁稀罕!
傅倾曲对自己很有信心,所以她很努力地在陈将军面前塑造好自己温柔耐心又医术厉害的形象。
陈将军面上一副深信不疑的模样,心里却不得不承认自己之前确实看走了眼。
因为他已经知道这姑娘是文渊世子麾下行医队里出来的人,可对方眼下却明白说了无出处,这不是明晃晃的骗人吗?!
他现在都有点操心自己这伤会不会被这骗子越搞越糟!
不过好在他清楚世子爷就在近处,这也就意味着黎正君也会在——有这么个能人镇着场面,着实让陈将军倍有安全感,一点不慌!
可别笑他一个魁梧大汉还要寻点依靠,谁还不能是个五大三粗的宝宝了?!
陈将军依赖得心安理得。
故而面对毒医他非但不怕,刚正的脸上甚至还能露出几分从容惬意。
这时候,军医首领江咫尺忽然匆忙自帐外进来:“将军,李大人的性命当是无碍了,只是属下实在不能保证他何时能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