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某种意义上来讲,陆凝霜是谢青鸾心里的净土,是谢青鸾心中不曾被世俗利益污染的自己,是可以洒脱恣意、不管不顾的自己。
所以霜儿,一定要快快乐乐呀!
“别执着于过去,有人走,也会有人来。以你如今的身份,有的是优秀男儿想得到你的青睐。
爱一个要跑,那爱两个三个就好了。
为旁人伤心,根本不值得!”
谢青鸾理了理陆凝霜的鬓发,陆凝霜很难想象,循规蹈矩的丞相府嫡女,会说出这样惊世骇俗的话。
萧浔鹿没什么好劝的,她怕苏辞月打她。说了一句“下次再找你玩儿”,便溜溜的跑到了马车上。
许晏真脑仁儿里只有打仗,根本没看出任何东西,今天来镇国公府只是干玩儿。
“陆小二,改天来我带你去军营,教你骑马射箭啊——”
很好,话一落,谢青鸾忧郁的心情一扫而空,抬步撵了上去。
“我打你这个不靠谱儿的死妮子!带霜儿到军营,你怎么不上天?”
“我倒是想啊,可没人给我插上翅膀!”
许晏真放下车帘,催促马夫赶紧驾车跑。
大门口就剩下苏辞月了。
她问:“霜宝,你觉得柳大夫和杜大夫怎么样?”
陆凝霜抿唇,犹豫再三道:
“阿月,为什么这么问?”
苏辞月抓着她的手,语重心长的语气带着安抚性,“你觉得可以就收了,不喜欢再踢了。找与荆时越相似的男人尝尝,你才能更快将他忘了。”
陆凝霜心里再次震惊,面上却什么都不显。
没看到她拒绝,苏辞月摸摸她的头,会心一笑,“祭月节那天,我帮你把柳大夫约出来。”
……
皎皎月华从窗户漏了进来,经由暖玉地板漫反射,流光纱制成的床幔里一片微光。
陆凝霜辗转反侧,思考着苏辞月的话。
她缺玩具吗?
为什么上赶着送她呢?
“小乖,你怎么了?”
心上人在怀里动来动去,傅南嘉实在忍不住,问出了声。
她再碰到,他就真控制不住了。
陆凝霜转过身来,抵着傅南嘉的鼻尖儿,谎话连篇的说:
“我在想,哥哥什么时候才能把密室修好啊?他住在隔壁,我老担心他会跑。”
“你都不舍得给他上链子,门也不锁,武功也不废,跟哥哥抱怨有什么用?”
“好吧,那我还想哥哥……”
陆凝霜搂住他的腰,傅南嘉的眼睛一下红了,强忍着问她:
“真的可以吗?”
回应他的是她大胆的动作。
这边,帷幔荡到月光暗淡。
那边,一盏孤灯伴至天明。
茯苓伺候陆凝霜沐浴更衣,然后陆凝霜便打着呵欠迈进耳房,朝静坐的白发青年伸手。
“药!”
朱颜丹的药瓶就放在床头的柜子上。
荆时越直接倒了一粒放在她手心。
陆凝霜吃了药转身就走,二人从头到尾都没有过完整的交流。
房门轻掩,室内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陆凝霜表情平淡的溜达去了别处。
噬心之痛而已,忍忍就习惯了,还没有她曾经遭受过的病痛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