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别于前三处明显的战场设置,眼下的场地是一处书房。
目标劳埃德就坐在桌前,面前摊开一本古籍,手边的烛台火光微弱,他低头伏案,对肖墨两人的到来根本不感兴趣。
四周书架上的文献典籍都是失传已久的历史原文,大多数是伏弦手下这些人的亲笔之作。
他们作为历史的参与者,用第一时间做出最真实的记录。
而劳埃德收藏这些东西,并非是出于什么学术目的,他只是用这样的方式缅怀那些已经逝去的老朋友。
“弗拉德米尔死了?”劳埃德抬起头,看向全神戒备的两人。
“请坐,请坐。”他招呼两人坐下,又继续低下头看书。
肖墨与药剂师对视一眼,小心翼翼地坐在了劳埃德对面的位置上。
“他并非败在我们手上。”肖墨说道。
他怎么看怎么觉得劳埃德不是在这里等着他来打架的。
可肖墨被之前那些人搞怕了,虽然看起来都是一些老登,可动起手来一个比一个猛,动不动两三个阶段,打又打不死。
“你觉得弗拉德米尔这个人复杂吗?”劳埃德竟然和肖墨聊起来了。
“我不怎么了解他,但算得上可敬的对手。”都把自己逼入绝境了,肖墨不会嘴硬。
“一位死处逢生的新王,一个新族群的建立者,一位慈父。”劳埃德说道。
“每一个身份都在拖累他。”
就劳埃德所知,弗拉德米尔已经有将近两百年没有进食了,这简直就是自杀行为。
“但不管怎么说,这个结局也是他自己想看到的。”
劳埃德点评完老同事,话头一转,对准了肖墨。
“这么多年来有能力走到我这一关的只有三个人,其中一位是横绝一世的强者,一位是纵横捭阖的天骄。”劳埃德说道。
“那名武道天才到我这里的时候,他的前三位对手还不是弗拉德米尔三人,他面对的对手比你对战的这些要稍弱一点。但相应的,他不像你身边有这么多助力。”劳埃德说道。
“听起来是个有些暴戾的人。”肖墨说道。
“是啊,他也像你一样,接受了一些任务,不断变强,只是最大的不同在于,他在任务结束之后,毫不留情地杀了那些任务目标。”劳埃德记得很清楚。
那个男人眼底翻涌的仇恨与怒火,以及他惊人的野心。
“我问了他为什么,他回答我,这一切都只是他变强路上的垫脚石而已,他不在乎那些碍手碍脚的女人。”
对此劳埃德没有太多的评价,愿意怎么处理那些任务目标是别人的事情,跟他没关系,至于行事规则更不在他的批判范围内。
毕竟他们这些伏弦的门徒做起事来也没有所谓的道德底线可言。
“你应该知道他失败的原因在哪。”劳埃德说道。
明面上的原因是那人败在了鼎盛实力的劳埃德手下,深层原因是他没有得到系统的青睐,没有得到肖墨这样的待遇。
在那个人眼里,系统就是冰冷的奖励发放机器。
这样的做法倒也没错。
“说到底,他的目标和你不一样。”劳埃德说道。
“别说的好像你很懂我一样。”肖墨对这种论调感到厌烦。
“当然,当然,我好像有点跑题了。”劳埃德深感抱歉。
“不管怎么说,他也算是靠着走极端的方式到了这里,距离他想象中的成功只有最后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