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或许还有那么一点原因,是因为他早已过世的母亲。
阿尔卡多的母亲是旧日巴黎的一名舞女,外婆有一部分华夏血统。
她年轻美丽,得益于带着异域风情的面孔以及出众的身段,游走在许多有权势的男人之间,靠着皮囊过上她曾经梦想中的生活。
但是这样的身份毕竟是负面的。
二十四岁这年,她怀孕了。
肚子里的孩子也就是阿尔卡多。
那位巴黎的鞋厂老板,有着普通贵族身份的青年才俊毫不留情地抛弃了她。
因为怀孕,她回不到以前工作的地方,也很难像以前一样生活。
靠着卖随身的首饰艰难度日几个月之后,在阴冷的夜里,她倒在路边。
更糟糕的是,生下了阿尔卡多这个早产儿。
“您对刚才的晚餐还满意吗?”弗拉德米尔为伏弦撑着伞,站在路边。
“勉勉强强。”伏弦视线向下,看到了倒在路边的女人,还有她下半身的鲜血。
“学过接生吗?”
弗拉德米尔表情凝固。
“懂一些。”
“那就交给你了。”伏弦给弗拉德米尔留下伞,自己离开了。
三个月之后,阿尔卡多和母亲都恢复了健康状态。
遵从伏弦的命令,弗拉德米尔一直在好好照顾这对母子。
因为阿尔卡多是个早产儿,出生的时候基本已经没了呼吸,所以弗拉德米尔直接转化了他。
从一开始,阿尔卡多身上就有一半的血是从弗拉德米尔身上来的。
四年之后,阿尔卡多开始记事。
从那时候开始,弗拉德米尔以自己行走在世间的标准要求阿尔卡多。
而他也很聪明,很听话,将父亲的教导每一个字都听了进去。
十五年后,阿尔卡多十九岁这年,母亲去世,阿尔卡多也终于知道了关于自己身世的真相,他开始作为父亲的手下,一并随从在伏弦左右。
但这样的随从生涯只有短短五年。
五年之后,阿尔卡多开始以弗拉德米尔大公之子的身份介入血族事务。
用了三十年时间,他掌控了血族唯一成型的建制战力——血族第一翼。
“如果你是想在这个时候站队上位,我以一个朋友的身份来劝你,阿尔卡多,不要这么做。”赵破军倒是不慌不忙。
他对阿尔卡多足够了解,两人最多平手而已。
“叫肖墨的人,没有一个靠得住的。”赵破军搞得好像和肖墨很熟一样。
废话就不用多说了。
在狭窄逼仄的走廊里,阿尔卡多再一次发起进攻。
赵破军单手持剑挡在身前,另外一只手在身后掐符作后手应对。
只是他低估了阿尔卡多的力量,单手持剑的状态下被阿尔卡多打翻架势。
身形不稳,掐符的左手也根本来不及启动。只是将左手抬在身前的一瞬间,就被阿尔卡多一剑切掉食指。
看着鲜血淋漓的手指掉在地上,赵破军神情严肃地往后退了一步。
“我也很了解你,仙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