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麻的感觉传遍全身，肖墨打了个哈欠。
“但有时候也会觉得很累。”许忆绮想了想。
“燕京演唱会当天原本两个半小时的安排，返场又加一个半小时。”
对她来说更多是体力上的考验，虽说不是全程都在伴舞，但至少有一半时间出场。再加上更换服装。
当天演唱会结束的时候，许忆绮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散架了。
“相比之下，霜意真是铁肺啊。”
四个小时的演唱会，中间嘉宾最多占四十五分钟的时间，其它时间崔霜意都是火力全开。
“这就是天赋吧。”肖墨眨了眨眼。
“大多数时候都是很开心的。”许忆绮捏了捏肖墨的耳垂，示意他翻身。
肖墨转了个边，视线看向许忆绮不安分的小脚。
今天她穿了双白袜，两脚一直晃来晃去。
有点催眠。
“你是不是胖了点。”肖墨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腿。
“没有肌肉，动作就撑不起来。”许忆绮坚称自己并没有长胖。
回想起来，当时双腿恢复知觉，重新站起来之后，她第一时间并没有感受到重新站立的欣喜。
一切都被肖墨的死给冲淡了。
新长出来的耳朵还是很干净的，没掏出来什么东西。
听着许忆绮一直碎碎念，肖墨不知不觉在这股慵懒的氛围里睡着了。
等到他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
两人的姿势已经从一开始肖墨枕着大腿睡着，变成了许忆绮窝在肖墨怀里。
明明两个人都醒了，却都没有睁开眼，都在继续装睡。
一直到天色渐晚，这一天到晚没吃上一口热饭的两个人才揉了揉眼睛，很不情愿地起身。
“想吃什么，我给你做。”等来到厨房，肖墨系上围裙。
“煮碗面吧。”
对许忆绮来说，最开始支撑她活下去的信念，就是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古怪男人。
“没问题。”
燕京的冬天天黑得很早，等到两人坐在厨房小餐桌旁的时候，天已经全黑。
面碗冒着腾腾热气。
许忆绮挑起一筷子，吹了吹，送进嘴里。
她其实很不喜欢现在的这种氛围。
所有人都知道，肖墨这次如果离开燕京，可能真的会死，但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拉住他，或是声泪俱下，或是强硬地直接让他留下。
有些人认为自己没有说那种话的资格。
但许忆绮是有的。
只是她也说不出口。
那个消失在肖墨脑海里的人，或许都不是真实存在的。
但她对肖墨来说太重要了。
晚饭吃着吃着，气氛突然有些古怪。
“怎么了？”肖墨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得低落。
“不好意思，本来不应该这样的。”许忆绮把脸埋下来，不想让肖墨看到她的表情。
只是越这样，气氛就越是古怪。
“我想贪心一点，可以顺便借用一下你今晚的时间吗？”
“当然可以。”
半晌，厨房里都只有筷子在面碗里搅动的声音。
这一晚许忆绮彻夜难眠，她出神地看着肖墨的侧脸。一直到天蒙蒙亮，才悄悄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