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负责清扫那些落叶，堆在一起就行了。”肖墨放心把最简单的工作交给她，然后自己站上院墙顶端去修剪那些伸进院子里的枝条。
一开始肖若言还能干的有模有样地，肖墨看了眼，心想她也不是只会捣乱而已。
可当他修剪完了角落里的所有树枝之后，回头就看到笤帚被丢在一边，树叶被挥舞的到处都是，不要说聚拢了，连肖墨之前清扫过的地方也都全是落叶。
而小狼正蹲在地上，和过冬的老鼠进行对峙。
老鼠从头到尾也不到十厘米，正抬头看着肖若言，颤抖着寻找逃生的机会。
只是它一动，路就被堵住，又只能原路折返。
肖若言虽然没有主动去围住它，但老鼠就是跑不了。
“真可怜，就这样被你抓住了，是吧？”肖墨出现在专注的小狼妹身后。
对啊。
小狼妹点点头，才反应过来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可肖墨并没有生气，只是把笤帚重新交给肖若言。
老鼠从她脚边跑了出去，一溜烟的功夫就消失不见。
她倒是没想对小老鼠做些什么，只是看着无路可走的老鼠，想到了她自己的处境。
“好了，好好干活吧。”肖墨看着她那副不太开心的表情，转身走开。
肖若言开始认真扫地，没用几分钟就将整个院子的落叶聚拢在一起。
一片雪花落在头顶，紧接着接连而来的冰冷触感让她整个人一激灵，抬起头看向天空。
大雪纷纷扬扬，两人只能回到房子里，坐在壁炉边。
肖墨用锡纸包了两个红薯放进壁炉里，转头发现小狼正坐在落地窗边看着屋外。
她神情专注，正在思考着些什么。
“可怜的小老鼠，还想往哪里跑。”头痛让她有些难受，失去的记忆慢慢浮现。
猎人们发起袭击的那一天，她正在家等着父母回来。
一开门，母亲的尸体就跌进她怀里，随后涌进来的猎人们将她团团包围。
她只记得当时自己浑身僵硬无法动弹，连一句为什么都问不出口。
甚至当时她还想要求饶。
如果不是当时族群里其他人回来得及时，她就会像今天那只小老鼠一样，被戏弄一番之后，轻易捏死。
教廷的背叛与追杀她可以接受，她接受不了的是伊弥尔的背叛。
“伊弥尔。”小狼脸色阴沉，愤怒与仇恨再一次袭上心头。
就在她深陷仇恨漩涡的时候，肖墨拿了条毛巾，不由分说地按在她头上，来回摇晃几次，帮她擦干头上的雪水。
“要不要吃红薯？”肖墨低头看着她。
小狼点点头，跟肖墨一起坐到了火炉边上。
也对，她有什么能力向教廷复仇呢？
仅仅伊弥尔一人，她都难以应对。
她既没有成年狼人的能力，也缺乏作战经验。
复仇，还是太远了。
更何况现在这种安逸的生活她过得很开心。
等到肖墨从壁炉里扒出两颗红薯的时候，肖若言还在发呆。
从肖墨手里接过滚烫的红薯之后，她只吃了一口就放在一边。
她不喜欢太烫的东西。
闭上眼，家人死之前的脸在她脑海中浮现，肖若言起身，准备回到房间。
“不吃了？”肖墨看着她落寞的背影。
“不饿。”
会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