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骨节分明的手背上青筋突起,袖口随意地推上去了一些。
这可是棒球界投手最有力的手。
将她骨节细瘦的手腕牢牢擒住。
“疼……”
鱼青影心下慌乱,像是无处可逃的猎物。
手腕被他捏疼了,呲了一声也不敢盯着他反抗,只是蹙着眉尖无声控诉。
那张小脸红润精致,眸中泛泪。
更多的是担忧,她完了,这一旦检测过后确认了不同的血型,那就会更可疑,下一次接近的可能几乎为零了。
然而盛聿怀沉眸淡扫她一眼,手上力道略松了一松,低冷开口:“别动。”
然后就见他蘸取了血液的那根棉签随意的放置一边。
之后重新抽出一根新棉签蘸取碘伏替她手背消毒,动作娴熟而又轻柔,好似鱼青影刚刚所担心的一切都是假的。
他根本就没有想这么做?
她有些迷惑,却并不放松。
窗外阳光洒进来,冲淡了一些周身冷冽压制的气息。
盛聿怀替她消毒好贴上一块创口贴,然后收手将那根蘸血的面前装进一个密封的小塑料袋里。
至此。
悬着的心还是死了。
更要命的是。
书房门外响起敲门声,之后进来的是端着咖啡进来的花伯。
托盘里放着两杯咖啡。
一杯浓郁醇厚的黑咖啡。
一杯空杯。
花伯将托盘放在茶几上,拿出做好的那杯咖啡放到盛聿怀的面前,俯身:“大少爷慢用。”
“谢谢您。”
盛聿怀拿手帕擦了擦手,端起咖啡。
花伯出去。
书房里死一样的沉寂。
太阳光照射进来都感觉不到温暖。
鱼青影托着那只被他捏过的手腕,看着那只空杯,虽然大佬一个字也没有说,但是这意图再明显不过。
是她倒掉的那只咖啡杯。
他发现问题了,咖啡里有安眠药。
怎么会……
盛聿怀往后坐了坐,整个背有些懒散地靠在沙发背上,双腿交叠,淡漠至极地凝视着面前的女孩。
“给你一次坦白的机会。”
他手中咖啡热气萦绕,漆黑浓密的睫毛下不经意间闪射着身处高位人的绝对权威和迫人压力。
鱼青影浑身开始冒汗,如坐针毡。
任何谎言仿佛在他面前将无所遁形。
她只能实话实说。
但……要以怎样的方式才能脱离出暂时的困境。
还要前后言行一致。
只有……
她深吸一口气,咬着唇角,攒足了勇气迎着他的眸光道:“是安眠药,我在咖啡里加了安眠药!”
见他反应极为平淡,很显然他确实知道了咖啡里被放置的安眠药了。
但仅仅是这还不够。
她得再争取摆脱困境的方法。
低垂着头闭了闭眼,再抬眸,她呼吸凌乱道:
“我……我喜欢你,我知道我不配,但不想作为别人的替身,我不想让你用那样一双透过看见其他女孩的眼睛看着我,我……想要你睡着了属于我一个人的……”
她心跳如麻,面红耳赤,浑身冒汗,说着这辈子绝对都不可能说出来的话,像这样子豁出去了!
也许他会不接受这样的话,将协议撕毁让她离开。
但她所做一切行为的逻辑是通的,从她自己来到这所别墅的开始,到夜里醒来在楼梯上遇见他,姿态亲昵地贴近他的脖颈肌肤,又在到了书房里喝上一口咖啡吻上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