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句话，到时候再说。”
张三丰打算油盐不进。
“真人——”
魏观还打算劝一劝，倒是张欣伸手阻止了魏观往下继续说:
“随真人的意思吧，瞻基一向也不信这个。”
“那你儿子信什么？”
张三丰有点好奇。
不是说是那位姚广孝教出来的徒弟么，佛道熏陶总是有的，教了这么多年居然谁也不信？
“瞻基信自己。”
别的不敢打包票，这方面张欣还是很了解自己儿子的。
现在想来，那会朱瞻基接手朝政的时候，朝廷已经被内阁几个老臣子全面把持，她这个迂腐的，一个劲的拖他后腿，他还能另辟蹊径抬出内书房与把持朝政的文官分庭抗礼。
即便后来大孙子朱祁镇，其实也在力挽狂澜。
“信自己，就还是道家。”
张三丰很满意。
“真人陪我走走吧，魏大人也跟挽袖多说会话。”
张欣起身。
“哦。”
张三丰没意见，只坏笑着看了魏观一眼就跟上了张欣的脚步。
大家本就是在碧云山庄的院子里闲聊，张欣想走走，又有张欣信任的张三丰陪着，魏观跟挽袖并没有异议，只是默默的看着二人慢慢走远，才相对一笑。
“殿下，越发风华。”
魏观跟张欣打交道也十几年了。
可就住碧云山庄这段时间，张欣给他的感觉跟在京城截然不同。
人松弛了。笑容也多了。
虽然是修道，可张欣总有一种佛性慈悲的光环。
就光是在张欣身边待着，人也会不知不觉的沉淀下来。
心静平和。
“嗯。”
挽袖低低应声。
张三丰穿着一袭宽松的长袍，走动间那袍子飘逸自在，袖摆衣摆随风舞动，背影挺拔，如行云流水。
张欣则是一身家常半新不旧的布裳。走在张三丰前面两三步处，姿态朴素无华。
两个人就这么看着从后面看着，都觉得走着走着，就会消失在山间云巅，从此脱离凡俗。
“挽袖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