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知过去多久，沈楠舒才将注意力从沈亚楠的身上移开，盯着对面的顾川。
“文老的亲传弟子，会写歌，还自己开了公司...”
“倒是能勉强配得上亚楠。”
面对沈楠舒的此番话语，顾川不知如何回答，只能尴尬赔笑。
不知怎的，他竟有种姑爷见丈母娘的局促感。
“听说，你们公司开发了一款智能手机？”沈楠舒又问。
顾川点了点头，也未曾隐瞒，“没错。”
“所以，你想跟我们公司达成合作，来为你们提供硬件支持？”沈楠舒又问。
“毕竟是初创公司，没有自己的产业链，硬件设施只能与其他公司进行合作。”顾川如实说道。
当然，最主要的目的，还是他没有足够的资金，来完善自己的产业链。
“生意场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
“如今，有许多人都盯着这块蛋糕。”
“如果你的产品真的做成功了，无疑分走了其他人的利益。”
“若是让他们知道，你没有完善的产业链，肯定会想办法从中掣肘。”
“到时，订单卖出去，却无法如期的交付产品，这对你们公司的名声而言，会是很大的打击。”
这也是当初，沈楠舒拒绝与他们合作的主要原因。
如果到时，其他公司真想从中掣肘，那无疑会给她们施压。
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她可不会去做。
顾川点了点头，他自然考虑过这种潜在危机，所以，才会对供应商百般挑剔。
价格不能太贵，规模不能太大也不能太小，最好，是那种与其他大公司没有太多利益牵扯的。
所以，他最后选中了这里。
“正是因这种潜在危险，所以，我才选中了贵公司。”
“其他公司要么是其他集团的附庸，要么，有着深度的合作。”
“只要他们稍微施压，就算赔付违约金，也会终止与我们的合作。”
“但姑娘就不一样了，年纪轻，有才能，自然不会像那些趋炎附势的家伙一样，随便被人施压就会退缩。”
顾川如实告知，同时，还不忘献上一波彩虹屁。
当然，若是没有沈亚楠这层关系，他自然不会坦诚相告。
商场上，将自己的底牌暴露给旁人，是大忌。
纵使如此，顾川也没有完全坦诚，做生意嘛，总要有些别人看不见的底牌。
沈楠舒闻言，瞪了他一眼，“拍马屁对我没用。”
“我跟你非亲非故的，没必要冒着风险跟你们合作。”
见状，沈亚楠轻轻挽起她的胳膊，“表姐，跟谁合作不是合作呢？”
“顾川的条件又不错，跟他们合作，你也不吃亏呀。”
闻言，沈楠舒诧异的看了她一眼，“你不是对生意上的东西从来不感兴趣吗？”
“怎么，还没结婚呢，胳膊肘就开始往外拐了？”
沈楠舒轻轻剐了一下她的鼻梢，有些嗔怪道。
说完，沈楠舒又将目光投向对面的顾川，也不知道这家伙给表妹灌了什么迷魂汤。
让她这对生意从来都不感兴趣的人，都帮着他说话。
“这样吧，给你两个选择，是要我表妹呢？还是要这次合作呢？”
听到这话，顾川的脸色微微一愣。
‘不是，大姐，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玩这种给你五百万离开我女儿的戏码。’
俗不俗啊。
不过，深知剧情走向的顾川，自然明白该如何回答。
当即斩钉截铁道，“自然是要她。”
一般情况，等顾川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丈母娘’一般都会被他们之间的情谊所感动。
然后，将五百万跟姑娘一并送出，收获两全其美的结局。
沈楠舒点了点头，“好。”
“既然这样，那你带亚楠走吧。”
“不是还要回学校吗？快点吧，晚了就赶不上飞机了。”
顾川：？？？
这不对吧。
你不应该把人跟合同都送给我吗？怎么还下了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