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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周信离开皇宫,马不停蹄的前往骠骑大将军府。
几番通报,他被府卫引入内堂。
季书同正坐于厅中,见周信进来,只是微微抬了抬眼,并未起身相迎。
“见过侯爷!”周信对此毫不在意,脸上依旧挂着那副和善的笑容。“季侯,今日在朝堂之上,多亏有你相助。”
“有吗?”季书同斜眼冷视,只是淡淡的把玩着手中古卷。“周太师,你恐怕误会了。
本侯不过是看顾党太过猖狂,打压打压他们的气焰罢了,可没心思参与你那些弯弯绕绕的图谋。”
真会装。顾应痕在的时候你咋不打压?周信也不生气,只是缓缓开口回道:“季侯爷快人快语,周某自是明白。
不过,你我虽目的不尽相同,但此刻的目标却是一致的,那便是制衡顾党。顾应痕野心勃勃,他若继续把持朝政,且不说大梁,侯爷自身也难保安宁,不是吗。”
“哼,这些还用不着你说。”季书同颇有些不屑的将古卷拍于案台之上。“季某一生只忠于先帝。自先帝驾崩虎威,本侯如今只想远离朝堂纷争。
至于你和顾应痕的那些破事,本侯有兴致就插上一脚。若无兴致,此诚与本侯何干?
你若无他事,那就请便吧。本侯可没有留人用膳的习惯。”
此话一出,周信略有些尴尬。其神色虽未有表现,心中却是暗自思量起来。“季侯对先帝之忠心,天地可鉴。
侯爷,现如今顾贼不在京城,徐平也回大周述职。要想有所为,不在此时,更待何时?
您手中有半块岩台大营兵符,周某手中有先帝遗诏,差的就只有顾秋蝉手中那半块。
昔日周某也曾与侯爷相议,若是侯爷考虑清楚,如今便是最好之机。”
“兵符?”季书同皱了皱眉头,起身负手朝着对方走去。“怎么,你想让本侯去拿?”
“不不不!季侯误会了。”听闻此言,周信连忙摆手。“此事自然不能劳烦季侯出手。
只是话说回来!顾秋蝉手中这半块兵符至关重要,若能得到它,咱们便能真正掌控岩台大营。到那时,顾党不足为惧,周狗也是路边一条。”
“你打的一手好算盘啊周太师!顾老贼为何北上?不就是梁北战事严峻?
京城若起内乱,军心不稳,虎威必然陷落。一旦丢了虎威,奉天朝不保夕。”言罢,季书同冷冷看着对方,眼中还有些戏谑。“郑之为说得对,真是山中无老虎,猴子装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