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他如此,司徒娴韵也随之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壶内新茶早已凉透,夜幕也完全降临。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屋内,随着几支火炷燃起,气氛不再如先前那般沉闷。
司徒娴韵抬起头看着徐平,声音颇有些随意,还带着几分命令的口吻。“本姑娘有些乏了……今晚在这陪我。”
“……”徐平先是一愣,随后赶紧点头应下。“又想套路我!!!”
“别在这得了便宜还卖乖,和本姑娘独处一室,美得你了。”言罢,司徒娴韵伸手将床榻上的被子展开,而后缓缓褪去身上的衣裳。
随着衣衫滑落,玉白而光滑的后背浮现在徐平眼前。她紧了紧亵衣,将绣鞋随意的踢到一旁。“还愣着做甚?过来,抱着我。”
不同于别的女人,眼前这条咸鱼徐平是极为看重。他没有任何肉体上的欲望,也没有任何不洁的想法。只退下劲装,将衣服披在了对方肩上。“明媒正娶么……这个一定做到……”
此话一出,司徒娴韵蓦然回首。她先是有些愣神,随后掩嘴笑道:“免了吧!我不过随口一问罢了,不必这般许诺。
话若出口,你要是做不到,本姑娘可是会记恨一辈子。”
“天地为鉴!仙佛共睹!地府阴司亦为共察!
允司徒氏女娴韵,以凤冠霞帔,明媒正娶。既作天鉴,寒来暑往,当相濡以沫,共昭流年。
若违此誓,神雷天降,五马裂尸,魂绝轮回之机,魄散六道之外。”言罢,徐平抬手指天,目光坚定不移。
司徒娴韵似乎有些意外,她先将对方的手拉下,随后又摇了摇头。“徐平,本姑娘看你是疯了,这些不着边际的誓言往后莫要再发。”
“为什么?你不信?“徐平眉头微皱,心中突然有些疑惑。
“……”见他追问,司徒娴韵当即翻他一白眼。“你真是一点都不懂女人。”
“啊是是是,我不懂!作!”说着,徐平抬手便枕着后脑躺了下来。
两人并肩躺了下来,徐平侧身,司徒娴韵将脸颊贴着他的胸膛,听着沉稳而有力的心跳声,心中满是安然。
此二人谁也没说话,目光交汇间,呼吸也逐渐交织在一起,温热的气息在这小小空间内相互缠绕。
此时的房内颇为安静,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和窗外偶尔传来的虫鸣声。
“徐平,你我何不远离这朝堂纷争,去过些平淡生活。”司徒娴韵轻声问道,语气中带着罕见的迷茫。这份迷茫恰如夜空中偶尔飘过的薄云,遮住其眼中光华。
“你,今儿个怎么怪怪的……”徐平微微收紧手臂,将之搂得更紧。“你可不像我认识的司徒娴韵,这般模样,可是京城有什么事发生?”
“没有!逗傻子罢了!”司徒娴韵嫣然一笑,粉嫩的脸颊在月光下格外动人。“你若想要我,今晚,就在此处……”
“果然有套路!”徐平嘴角一撇,当即将头偏了过去。“你可别来真的,留着洞房花烛吧!”
听闻此言,司徒娴韵一咬嘴唇,抬腿就给徐平腰子来了一脚。“死木头,你简直是愚不可及!蠢!蠢货!!!!你还是不是男人?”
“啊是是是!随你怎么说!”徐平将之按住,又抱在怀中。“正因为是男人,所以才不行。你不是姜云裳,不是顾秋婵,你是我要明媒正娶的女人,和她们不同……”
“噗嗤”一声响起,司徒娴韵笑得眉飞色舞。“哟?徐大将军还挺有原则嘛?这么说来的话,你很在意本姑娘?也很喜欢本姑娘咯?”
徐平中指一竖,当即咧嘴笑道:“你这不废话?”
“………”
“……….”
月悬中天,清晖洒在床榻,映出两人依偎的身影,恰似一幅永恒画卷。
司徒娴韵在徐平的怀里翻了个身,双手环住其人,任凭发丝散落在床上。
痒痒的,却又让徐平觉得无比安心。他抬手顺着对方背轻抚,偶尔会在其肩膀上轻轻揉捏。
徐平的手掌宽厚而温暖,带着征战留下的粗糙,同样让司徒娴韵感到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