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落偷笑,看着左莜像个女大佬一般的样子让她不禁想起在抚州时的场景。
那时黎落初来乍到,因为跟曲悠扬走的近了一些,引起了左莜的不满,于是放学后她带着一帮同学在校门口堵她,那时她就是这个样子,天不怕地不怕,一副我的人谁也不能碰的架势。
裘芝嵘瞪大了双眼,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三个人,心中的怒火愈发熊熊燃烧起来。
然而,这三个人却仿佛完全没有察觉到她的存在一般,依旧悠然自得地闲聊着天,对她视若无睹。
这种被无视的感觉,犹如一把锋利的刀子,深深地刺痛了裘芝嵘的心,让她的愤怒瞬间升腾到了顶点。
\"主任您瞧瞧她们呀!竟然如此嚣张跋扈,全然不顾及您的颜面和权威!如果您今日不能够替我主持公道、伸张正义,那么我只能去向我的父亲求助了!我要让他亲自出马,来处理这件事情!\"裘芝嵘义愤填膺地说道,话里话外充满了威胁的意味。
此时,站在一旁的学生事务处主任——周一行,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
周一行年约三十,面容端庄肃穆,浑身上下透露出一种严谨而又威严的气息,让人一眼便能看出她是专管学生品德纪律之人。
去年年末学校董事会在背后神秘董事长的指示下,肃清了跟沈芷凝有关的所有校领导和老师,学校从上到下进行了大换血,她就是在那个是时候被提拔上来的,新官上任,她很爱惜自己的羽毛。
当听到裘芝嵘提及自己的父亲时,周一行的脸色骤然间发生了变化。
原来,裘芝嵘的父亲裘正,乃是近期刚刚走马上任的市教育局副局长,而且恰好主管着她们学校所在的这片区域。
如此一位身居高位、手握重权之人,对于周一行来说,绝对是她绝不敢轻易去招惹的存在啊!
然而,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周一行最终还是决定挺身而出。
只见她一脸肃穆,声色俱厉地喊道:“左莜,黎苗,你们为何出手伤人!”话语之中,饱含着深深的责备之意。
听到这话,左莜缓缓站起身来,毫无惧色地回应道:“周主任,您难道就不想知道我为何要打她吗?”
周一行的脸色愈发阴沉,她的嗓音也变得越发冷峻起来:“无论出于何种缘由,但凡动了手,便是你的过错!”
面对指责,左莜并未退缩,反而直视着裘芝嵘,眼神如冰般寒冷,继续说道:“是,我承认动手了,而且现在很后悔,但是我后悔的原因是当时打她打的太轻了!”
裘芝嵘和范婷婷被吓得立刻躲到周一行身后,哭诉道:“周主任,您看她嚣张的态度,根本不知悔改。”
周一行也觉得脸上有点挂不住,压着火气沉声道:“左莜,你太过分了,当着学校领导的面竟然还说出这种话,等会儿去学生处,我要对你们进行严肃处理!”
“好,周主任,处理前我倒想请教一下,如果有人在您身后肆意诋毁您的妹妹,污蔑她行为放荡、夜不归宿,还与众多男子纠缠不清,靠不正当的关系为自己谋求利益,不知您又作何感想呢?”左莜看着裘芝嵘冰冷的目光带着审视。
一时间,周一行竟无言以对。稍作沉默后,她才开口说道:“你完全可以来找我们啊,毕竟学生事务处就是专门负责管理学生纪律以及品德操守的部门。
“哦,是吗?”左莜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她那双明亮的眼睛紧紧盯着对方,仿佛能透过她看到背后隐藏的真相。
左莜不紧不慢地反问道:“可是你真的确信,如果当时我及时去找你们汇报,你们会认真对待并采取行动来管理此事吗?还是说,你们会选择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呢?”
周一行皱起眉头,似乎没有预料到左莜会如此反问,但她很快调整好情绪,义正言辞地回答道:“当然,我们肯定会管的。但问题在于,如今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你们动手打人了!这使得整个事情的性质都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
“对,打人的性质就变了,必须严肃处理,”周一行身边的一个男老师随声附和道。
周一行咳了一声接着说:“目前有以下两个要求:首先,你们必须向裘芝嵘和范婷婷当面诚恳地道个歉。具体时间定在下周一间操期间,要求当着全校所有同学的面公开致歉;其次,鉴于此次事件的严重性,你和黎苗将各被记一次大过处分。倘若今后再有类似事件再度发生,那么等待你们的将会是毫不留情的当场开除学籍处理,让你们回到原来所属之处!”说到最后一句时,周一行的语气愈发激昂起来。
“荒谬!”
黎苗显然无法接受这样的安排,她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愤愤不平地反驳道:“难道只有我们需要受到处罚吗?那她们两个四处散播不实谣言又该如何论处呢?难道就这样不了了之吗?”
紧接着,左莜也附和着说道:“没错!黎落尚未成年便遭受他人恶意制造黄色谣言的伤害。若是我将此等卑劣行径曝光于网络之上,不知对于咱们学校而言,究竟会产生多大的负面影响啊!”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股坚定与不屈。
“我们没说谎,芝芝说那天她在厕所里亲耳听到黎落说要跟男人出去约会,后来我们就一起偷偷跟着她,看她被一个开豪车的男人接走了,”范婷婷捂着被打的脸,从周一行身后伸出脖子理直气壮的说道。
“哎呦喂,瞧瞧你们这本事,不去当个间谍可真是太屈才啦!居然还学会跟踪起别人来了。还有啊,就算你看到黎落被接走了,你又怎么能确定人家后来没有回到学校?”黎苗满脸嘲讽地奚落道。
“我……我……”范婷婷被怼得面红耳赤,支吾了半天愣是憋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一旁的裘芝嵘见状,赶忙帮腔道:“那你又有什么证据能证明她回来过呢?”
就在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黎落慢慢地站起身子,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说道:“裘芝嵘啊,我真搞不懂到底是你心眼儿坏呢,还是纯粹就是愚蠢至极!像范婷婷这样的人,稀里糊涂被你当枪使,说好听点是单纯,说句不好听的话那时头脑简单,我就想知道,你这么针对我是自己的原因呢,还是有人指使你这样做。”说完,黎落眼神犀利地扫了一眼范婷婷和裘芝嵘,似乎想要透过她们的外表看穿其内心深处真正的想法。
闻言,裘芝嵘瞳孔骤然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