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凡是你看上的东西都必然是你的掌中物，为何不带走他给我当个剑靶子？”
越国上空，飘渺云间，漂浮两道身影。
从破庙离开的小姑娘遥望远处山川，满脸的不高兴。
她认为，她输得太冤了。
竟然没有输给剑法，反而是输在丹田中的灵力储备之上。
布衣老者淡淡道：“他这般年纪，才修炼到练气三层，你可知原因？”
“不晓得。”
小姑娘摇头，她喜欢简单粗暴，不喜欢猜来猜去。
“他是五行杂灵根，世间最差的资质，每突破一步都极为艰难，在整个修仙史上这种资质也没有突破到筑基境的先例……”
布衣老者爱怜抚摸孙女头顶，轻轻一笑道：“秀儿啊，你眼看就要突破到练气四层了，丹田灵力大幅增长，到时远超于他了。”
“那我再找他打一架！”
小姑娘气鼓鼓说道。
“没有意义，咱们家中发生些事情，我们要回去了，等你以后再来时已经是筑基修士了，那时他还是练气小修士，你看到他，就如同看见一只蚂蚁，心中也提不起兴趣来了。”
布衣老者耐心解释。
“筑基啊……”
小姑娘愣了愣，眼中闪过一丝遗憾。
她的家乡，距离这偏僻的小地方极为遥远，来往一趟颇为麻烦。
“不过，爷爷还会让你来一趟。”
布衣老者忽然神秘的说道。
“为何？”
小姑娘抬头望着爷爷。
“他身上有只噬灵虫，尚处在年幼时期，应该是刚刚认主。”
布衣老者意味深长的笑道：“如果今日被我强行拿走，这只奇虫榜排名第九的灵虫，恐怕也是元气大伤，你再饲养起来也不易，不如等过些时间，让噬灵虫成长壮大，那时再取走，影响也不大了……”
“不愧是爷爷，老谋深算也！”
小姑娘开心的笑了。
布衣老者轻轻一笑，望向远处山川，神情冷漠无情。
活了一把年纪，阅历丰富，他用神识扫描数十遍，也瞧不出少年丹田灵力充沛的原因。
五行杂灵根，他也是头一次遇到。
毕竟在他所在的地方，这种垃圾灵根从来都看不到，所以对于五行杂灵根的认识，他也是停留在一些典籍的描述之中。
“莫非，这少年难以突破的原因，是因为厚积薄发之下，丹田灵力才如此充沛？”
一个念头在心中升起。
布衣老者想来想去，觉得这个理由或许最贴近真相了，至于那只噬灵虫，还在年幼期，实力太弱，对少年的成长帮助并不大。
小姑娘眨了眨眼，忽然担忧道：“爷爷，你不怕他半途中死了？”
“不怕。”
布衣老者微笑道：“爷爷认真观察过，他非常谨慎，心智远超常人，做事小心翼翼，爷爷当时若不逼迫他，他也不可能用尽全力和你切磋，这样的人怎么会轻易死掉？”
“好，我等着，将来取回噬灵虫。”
小姑娘一脸坚定。
一阵云雾飘来，两人的身影隐入其中，就此消失不见了。
没人知道去了哪里。
……
残破庙中。
足足愣了一炷香的功夫，少年僵硬的身躯才恢复了活力，他缓缓伸出手，将空中的储物袋取了过来。
储物袋不热，他却觉得烫手。
凭着本能的直觉，少年认为这布衣老者一直都在利用他而已。
但人在滚滚的洪流中，他无力逆天，也只能默默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