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另一边,赵昇正坐在书房的办公椅上。
听到梁琪的话,他脸色有些阴沉。
梁琪擅作主张处理了他的人,明摆着就是想除掉他放在夜总会的眼线,可现在,即便是他,也不能轻举妄动。
一来,现在确实是特首会议的特殊时期,内地的不少官员也会出席会议,可以说港城这段时间风声鹤唳,而也正如梁琪说的那样,如果夜总会在这个时期闹出丑闻,那么之后就一定是麻烦不断,不光是夜总会,赵家所有的生意,都会收到极大的影响。
二来就是,他现在还真没办法动梁琪。
一开始,他确实知道梁琪聪明,所以他才把人收到身边为他做事,可没想到,这个女人不光聪明,心计还如此缜密,接手夜总会一年没有动他这些手下,甚至他放在什么位置都没有动过,而她无论在夜总会做什么,也都没有避着这些人,让他以为,她真的是个老实的工具。
可没想到,她竟然沉浮了一年,在一年后,才开始有了大动作,第一步竟然就是砍掉他最重要的眼线。
可现在他也算是骑虎难下。
夜总会的生意现在都尽数在梁琪地掌握之中,甚至就连赵家的其他生意,她也不是完全没有触及,更何况,赵家资金的洗白大部分都是通过她,可以说,梁琪现在完全就是最核心的人员,如果这个时候把她这个工具废掉,那么他赵昇和赵家也会有很大的损失。
而且,他也并非不允许手底下的人贪权,他手底下的人,都或多或少的有贪心,或为钱或为权,为钱的容易看透,为权的手段便就稍微高一些了,就如梁琪,沉浮一年多才显露出来。
不过,他更放心有贪念的人在自己身边,因为只有有贪念,才会真正用心给他做事,否则,无欲无求的人,他才是真的不敢用。
所以,他现在不能动梁琪,也无需动她,只要给她想要的权利,再加以控制,那么这个工具依旧是他最趁手的工具。
想到这里,赵昇这才开了口:“既然你已经有了打算,我也就不用操心了,就照你说的办吧。”
“好的,赵先生。”
紧接着,赵昇又问道:“那空出来的两个位子我再安排人给你。”
听到这话,梁琪便开了口:“倒也不用这么麻烦,半年前刚招进来几个人,现在对夜总会的工作也都熟悉了,直接从这里面安排两个人补上阿昆和大刑的位子就行,至于您身边的人,哪个也都不能动,您的事情,还有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电话里,赵昇沉默了几秒,片刻后,才语气平静回道:“好,就这么办吧。”
……
挂断电话,赵昇沉吟了几秒,将书房门外的手下喊了进来。
“赵爷。”手下恭恭敬敬站在门口等待吩咐。
赵昇沉声道:“既然阿昆和大刑不能用了,那么就通知其他几个,让他们盯紧夜总会的情况,一有问题,立刻汇报给我。”
手下立刻应下:“明白。”
接着,手下又问道:“赵爷,阿昆和大刑出事了,那么今晚的货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