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
小男孩牵起小女孩的手，脸上充满了担忧。
“不用担心，小弟！我好不容易从那个地方逃出来的，怎么会自投罗网的回去？”
小女孩咬着嘴唇，苍白的脸上扯出了一丝笑意，她看向了赵祥，道：
“前辈，走吧！”
“咱们出村去！”
“好！”
赵祥点了点头，无声的在前面带着路。
只是嘈杂的声音更加多了。
“那李家的小姑娘，怎么就敢跑了？这可是给河神当妻子，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是啊！她跑了不要紧，还连累我们整个村子！要是耽误了祭祀，河神发怒，不保佑我们了，明年还如何丰收呢？”
“呵！这丫头，还真是个白眼狼，他父母养了他那么大，一点都不知道感恩！”
“就是就是！从小我就看她一脸狐媚的模样，准不是什么好人！当初就应该把她扔河里，直接浸死！”
“唐三藏，这就是你想让我看到的东西吗？”
赵祥感知着此地众生百态，在心中默默道。
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小姑娘。
此刻，嘴唇被咬出了血丝，指甲更是深深地嵌入到了手心，她已经摇摇欲坠了。
“这群村民，这是要干什么？”
龙凰看到后，很是不忿，咬着牙道：
“想要求平安，想要丰收！”
“怎么不自己去？怎么不让自己的孩子去？”
“偏偏逼着人家小姑娘！”
“还真是无耻！”
“你怎么知道别人家的姑娘没有去过呢？”
赵祥打断了她的怒骂，幽幽的开口：
“这祭祀河神的，又不是从今年起的！”
“别人家的姑娘？”
龙凰有些变了脸色，急忙上前了两步：
“您是说，除了眼前的这个姑娘外，以前，还有别的姑娘被这个村子给送出去了。”
赵祥没有回答，只是从怀中拿出了那个银质的手链：
“你还记得我们当初刚来此地时，在河上遇到的那个怪物吗？”
“那个……！”
龙凰愣了一下，接着瞳孔骤然的一缩，不可置信的开口：
“您是说……。”
“那个女孩，是前几年的新娘？”
“似人非人，妖亦非妖，如神却又不是神，不是往年的新娘，又会是何人呢？”
赵祥在心头叹息着。
现在，他才明白了，那女孩身上穿的哪是黑裙，分明是被血液和污垢污染后的红裙！
和身边这个小姑娘，昨晚穿的一模一样的裙子！
“你们有见过这个手链吗？或者，往年，有名字中带莲的新娘吗？”
赵祥转身，将手中的银饰，递给了身后的女孩。
“这个首饰！”
小女孩看到后，很是激动：
“是清莲姐姐的首饰！”
“当年她出嫁的时候，是我亲手给她戴上的！”
“前辈，你见过她？”
“她现在过得怎么样？”
“是真的嫁给了河神吗？”
“她啊！”
赵祥抬头看着天空，回忆起了当天晚上的那个女子，叹了一口气：
“已经可以说是死了！”
“你们……就不要再留恋了！”
在看到血液之前，连他和张三丰都没有看出那女子是个人。
这就几乎可以断定了，她，产生了不可逆的异变，已经很难再回到从前了！
“是么？”
小女孩身体僵了一下，眼眶瞬间就红了，低下头，拨弄着手中的首饰，喃喃自语道：
“她叫清莲！”
“出淤泥而不染的清莲。”
“她常说，自身出身虽然卑微，可是，总有一天，要走出村落，走出大山！成为天下间有名的大修士！”
“我小时候常常拿她当偶像的……她是那样的漂亮，那样的自信，就好似阳光一样……！”
泪水不自觉的滑落，打湿了双手。
“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