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是有这么回事,刀马旦好像跟我提过,难怪你面对咎王这种级别的咎都没有一点惊慌,心态如此强大,真是让我都自愧不如。”
萧炀笑呵呵道:
“师姐过誉了,不是我心态强大,而是正如伟人所说,很多敌人本来就是纸老虎,外强中干,像那些咎王,全都是些傻大个。”
说到这,萧炀顿了片刻,加重了些语气接着道:
“嗯……瞑和七杀还有不知常除外。”
青衣微微挑眉,饶有兴味地问道:
“瞑和七杀可以理解,不知常怎么除外了?”
萧炀双瞳中冒出怒火,低声喝道:
“它就是条死狗。”
青衣神情稍有些黯然,她知道癸卯事变给当年还是一位少年的萧炀带来了多大打击。
她尽可能用柔和的语气温婉道:
“我感觉呀……你身上有着不少秘密呢,刚才不知常是想要从你这拿走什么东西?”
萧炀早就料到青衣肯定会问这个问题。
幽萤和烛照的事情自然是不能让青衣知道,那就……
不好意思,又得把你搬出来了,余姝。
“啊,那个啊,是不夜侯传承里的两样东西,我也不知道咎祖要拿这玩意做什么,之前找材料的时候就让几位咎王想抓我,到现在了还阴魂不散。
“但这恰好说明这东西对于咎祖来说很重要对吧?反正不能给它们。”
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萧炀,说得自己都快要信了。
他不禁内心暗笑。
堂堂的不夜侯,已经快变成背锅侯了。
成年人之间聊天,尤其是互相都有点眼力和阅历的人,一般都很有分寸。
比如青衣就不会去问萧炀到底是传承里的哪两样东西。
萧炀只说两样东西,没具体说,就已经是不想让青衣知道。
青衣也就很识趣地没有去问。
这就是成年人之间的默契。
尤其二人虽是有一定渊源,但毕竟初次见面。
交浅言深,乃是人与人交往的大忌。
青衣徐徐点头,赞同道:
“没错,咎越是费尽心机要拿的东西,就越不能让它们得逞,不过这样的话……你的处境不是一直都很危险?”
萧炀苦笑道:
“是啊,所以你约我下盘的时候我才犹豫再三,就是怕连累你,所以你在洞穴里跟我说对不起,我才说其实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不知常是冲我来的。”
青衣收敛神情,微微蹙眉,明眸半眯,低声道:
“这么说,你提前有想过这盘里可能有咎埋伏,然后你在洞穴里再次跟我确认那几件事,是觉得这次任务是我首领刻意安排给我。
“这样推测出我首领可能会来,你才会在面对不知常时那么有恃无恐。”
萧炀笑得很真诚。
“差不多吧。”
青衣发自内心称赞道:
“真有你的,连我首领的心思都算到了。”
萧炀用食指挠了挠鼻头,讪笑道:
“呃……准确地说,我不是算到了宫先生的心思,而是算到了另一个人。”
青衣轻声发问:“谁?”
萧炀脑海中浮现出那位眉心有着一颗红痣,身穿龙袍坐着龙椅的年轻帝皇身影,唇边不自觉露出淡淡的笑意。
“公孙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