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医没想到自己的罪这么轻易被罢免,哭着道谢。
“殿下放心,老臣绝不会告诉陛下,您已知晓此事。”
而且这事自己瞒都瞒不过来,怎么可能主动去跟陛下说。
这不就像是自己把脑袋送到断头台上一样吗?
季如冰挥挥手让他退下。
张太医又叩了一回头,站起身,跌跌撞撞的走了,连脑袋上的伤口都顾不上。
季如冰沉声命令:“派人看守这个院子,今天的事,本王不想听见任何人议论半句。”
络腮胡听命退下。
傅凝鸢不解:“你为什么不惩罚那个太医?”
“你不会是因为下蛊的人是你父皇所以想包庇他吧?”
季如冰眼底划过一抹煞气:“包庇?我只是觉得有些事只是惩罚下人没什么用。”
自己上次已经警告过那个男人一次,既然他不肯听那也就怪不得自己了。
傅凝鸢不知道季如冰想干什么,但被他阴森的表情吓了一跳。
“好了。”屋内传来范凰的声音:“进来吧。”
傅凝鸢没心思再问季如冰,推门进去。
季如冰紧跟其后。
君莫邪正扶在床头皱着眉努力恢复力量。
小团子躺在被子里,神色已经平稳多了。
傅凝鸢瞧见小丫头脸色恢复了不少,松口气:“终于没事了,刚才可吓死我了。”
季如冰也放下心来,又打眼看见范凰手里的琉璃小瓶里的蛊虫,皱眉。
“这就是怜人蛊?”
范凰点头:“已经成活了,但没有完全成长起来。”
傅凝鸢瞧见那黑黢黢的虫子就恶心:“赶紧给它烧了!”
季如冰思索片刻,朝着范凰伸出手:“交给我吧。”
傅凝鸢奇怪:“你要这种东西做什么?”
季如冰没回话,只是问范凰:“如何能让它完全成形?”
范凰眸色闪了下,下意识看向他。
“这种蛊只能在体内成长,若想要体外成形,需养蛊人每日给它喂食鲜血。”
季如冰‘嗯’了一声,朝着范凰伸出的手更近了些:“给我。”
范凰皱眉。
“必须要连续喂养三个月,用自己的血,因为只有这样后期入体,养蛊人才能控制食蛊者。”
季如冰没说话,但伸出的手也没放下。
范凰终是叹口气,把蛊虫交给他。
傅凝鸢复杂的看了季如冰一眼,已经知道他想做什么了。
君莫邪这功夫缓过劲来,站直身子。
“虽然蛊被逼出来了,但她还得休养一段时间才行。”
傅凝鸢伸手摸了摸小团子的脑门:“好在不发烧,她醒之前我们轮流看着她吧。”
君莫邪点头。
“林柒,你给我出来!”院外传来嘈杂声。
屋内几人都不悦的皱眉。
傅凝鸢到窗户边往外一看,瞧见秦怡带了很多侍卫过来。
她大摇大摆的进了院,扯着嗓子喊:“你私藏刺客,我奉皇命来抓你去面君!”
季如冰眼底划过一抹煞气,转身要出去。
范凰拉住他:“你如今跟以前身份不同,凡事要小心谨慎,我去吧。”
这枫柒当初到底是自己跟阿厉付出心血建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