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君严整个人僵住,握着乔延风衣领的手也松了。
乔延风沉眸认真看着他,一字一顿:“你已经做错过一次了,现在还想要再做错一次吗?”
林子墨、林仲雷、林宏泽和柒柒,他们都生活在这片土地上。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就算这个国家,这个朝廷,这些百姓都不值得这男人去守护,那他的亲人呢?
林君严紧攥的拳完全松了。
他猩红着眼,想要说什么,但最终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他心里清楚,乔延风说得对,自己可以逃避一时,但无法逃避一世。
酒劲上来,林君严整个人摔在地上。
乔延风没去扶他。
林君严坐在地上,冰凉的地面让他稍稍恢复了些神志。
他回头看向床上昏睡着的人,眼底满是愧疚:“小墨的伤要紧吗?”
“剑锋离着心脏就三寸,差一点你就只能看见棺材了。”乔延风并没隐瞒林子墨的病情。
实际上林子墨的真实情况比乔延风说的更严重。
他身上早就有伤,再加上之前在灵音山受的伤一直没好,如今是新伤旧伤一起发作了。
林君严闭上眼,掩去眸底的伤痛,好一会后睁开眼,眼底带着几分哀伤:“能让我单独跟他待一会吗?”
乔延风点点头,没有再说别的。
也用不着再说了,枫柒的林将军会回来的。
乔延风抬脚出去。
房门关了,屋内只剩下兄弟两人。
林君严挣扎着坐起身来,走到床边,伸手盖在林子墨的额头上:“小墨,二哥答应你的事会做到的。”
二哥不想再做错了,也不想再让娘亲失望了。
屋外,乔延风望着蔚蓝的天,终是松了一口气。
管家从外过来,手里拿着一幅画:“少爷,画已经修好了,刚刚送过来,您看这样行吗?”
乔延风接过画,展开。
画上一家七口的样貌一如既往。
这是林子墨的画,当日盖在他身上被雨水打湿,上面的墨水花的很厉害。
这两日乔延风打发了好几波人去找修复画的人,花了重金才能将这画修复成原样。
“不错,这画我先收着,记着若是那小子问起来,别说这画被损坏过。”
林子墨重视这副画能重视到吐血,说明对他很重要。
那男人已经遍体鳞伤,就没必要再往他心口上扎刀子了。
管家应声道‘是’,越发觉得自家少爷嘴硬心软的很。
另一边,天尊阁。
小团子坐在台阶上从胸前的小兜兜里拿出奶糖剥开来吃。
她脚底下全都是糖纸。
白捡从旁边伸出手来,把她手里的奶糖块抢走:“别吃了,你都吃一上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