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地。
就看见赵建波站在门口,一副翘首以盼的神情。
在他身边,除了石军以外,还有马文军,以及一个苏安没见过的陌生男人。
苏安将车子停在门口,刚停稳,赵建波就急匆匆地道:“东西呢?”
“在这。”
苏安抬手将青铜觥从旁边抱起,递给赵建波。
石军和马文军以及那个陌生男生立刻凑了过来。
见几人就在路边开始研究。
苏安扶额:“先进去吧,在外面观察不方便。”
赵建波点头:“说的也是。”
随后。
几人一同进入店面。
赵建波立刻拿来尺子,边量边道:“高21厘米,长22厘米左右,大小和那件真品毫无差别,做的很细致,看来是一件高端仿品。”
马文军笑骂:“这还需要量吗?看也看出来了,这龙头的雕刻诡异,龙角高耸,钩眉眼凸,嘴阔却紧抿,耳朵又向两旁斜伸,这诡异又粗糙的雕刻,和那件真品一模一样,毫无分别,光是这一点,也能看出这是一件高端仿品了!”
石军掏出手机,翻找出一张照片,边看边比对道:“的确很像,啊不,是一模一样啊!光靠照片这两件毫无差别,就算是仿品也是费了许多心思。”
另一个男人从始至终都没说话,而是掏出放大镜,在台灯的光芒下,仔细地研究这件青铜觥。
苏安听三人开口闭口都是高端仿品,心中更加疑惑了。
赵建波不说了,生意人嘛,说话不会那么严谨,习惯了凡事留一线,但石军和马文军不同,两人一个是拍卖行的一把手,一个是博物馆的副馆长,工作环境导致两人说话都十分严谨,没有把握的事不会乱说。
心中本就存疑的他,又见石军说起了照片,直觉这这两者有关联,忙问:“什么照片,我看看。”
石军抬头,将手机递了出去,抬手拍拍苏安的肩膀,宽慰道:“别灰心,捡漏这行本就容易走眼,相比起你之前的眼力,这一时的走眼代表不了什么。”
苏安没回话,他的视线落在了照片上。
照片是和他买的一模一样的青铜觥,唯一不同的是,它被一层厚厚的玻璃罩子盖住。
这玻璃罩子苏安见过,那是博物馆为了保护文物设置的防护罩。
他问:“这是博物馆?”
石军回答:“是啊,这是山溪青铜器博物馆,里面有许多青铜器文物,而你买的这件青铜觥,其实是商代晚期天鼋犬觥,这件青铜觥目前面世的就只有这一件,没有第二件,所以,你这件,不可能是真的。”
马文军也道:“老石说的没错,青铜觥因为流行的时间非常短,总共出土的青铜觥也才六十件左右,而这件青铜觥就只有一件,目前藏于山溪青铜器博物馆,我来之前,为了以防万一,还给那里的馆长打过电话,确定青铜觥还在博物馆展览,并没有丢失,之前也没有发生过文物抢劫的事,所以,这件突然冒出的青铜觥,只可能是有心人模仿仿造的高端仿品!你还别说,打眼一看,这件青铜觥还真像是真品,做的十分逼真,看样子费了不少心思和心力,但很可惜,真品只有一件,现在还保存的好好的,而这件,只能算是高端仿品。”
听完这话。
苏安眉头皱的更紧了。
他可以确定系统不会出错,这件青铜觥是真品。
但手机里的照片,以及石军和马文军的话,尤其是马文军的话,又让他心中生出一丝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