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想了个好方法，伸出两只手在笑笑面前：“妹妹，左手是爷爷奶奶家，右手是外公外婆家，你想去哪就把你的手手放在姐姐对应的那只手上好不好？”
笑笑根本就没想，直接把小手搭在了离自己最近的左手上。
“妈妈，我们去爷爷奶奶家。”滢滢仰着头看向林钰。
林钰很明显溜号了，滢滢又重复了一遍她才听见：“哦好，那一会儿爸爸妈妈把你们送过去。”
刷碗的时候白行简问了一下林钰刚才为什么愣神了。
林钰心虚地往窗外看了一眼：“我刚才觉得滢滢让笑笑做选择的动作有点眼熟，后来想起来有点像……教小狗。”
“咳咳咳。”白行简被林钰的发言惊到了，但仔细想想好像她说的也没错。
不过他没办法把这个结论说出来。
终究林钰是把她自己也骂进去了。他现在要是顺着林钰的话说下去，等她反应过来了，倒霉的还是自己。
林钰看着厨房里没什么自己能做的，就准备回去带两个小家伙收拾一下这两天会用到的东西。
主要就是一些小姐妹的玩具。
白父白母最近住在学校那边的公寓，不像在家里这边要什么有什么，没有的走几步路就能回来取。
所以林钰尽可能地把东西多装一点，避免出现缺东少西的情况。
公寓和演唱会的城市在同一个方向，林钰原本设想也是准备把她们送那边去。
现在只能说，母女三人果然有默契。
在妥善安排好了姐妹俩之后，林钰和白行简终于踏上了去看演唱会的路。
林钰为了防止白行简开车疲劳，努力地找着话题：“今天让滢滢和笑笑选去哪的时候，我就在想我可真民主啊。结果越想越多，我就想起来上大学那会儿，我们寝室半夜聊天的时候了。”
“嗯？”白行简的头稍微往林钰的方向偏了偏，视线始终没有从路况上离开。
“你还记不记得我有个叫二兰的室友？”
“有点印象。”
“咱们高中的时候不还是分文理科嘛，她想学文科，但是她妈妈不让，非让她选了理科。她和她妈妈吵了一架，说她妈妈一点都不民主。你猜她妈妈怎么说？”
“怎么说？”
白行简现在全凭着本能在回答林钰的问题，林钰倒也不太在意，本来她就是为了让白行简打起精神的。
“她妈妈说：‘我怎么就不民主了？什么是民主？我告诉你，你是民、我是主。这就是民主！’。”
“字面意思上的民主啊？”白行简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呢。
林钰把遮阳板放了下来，边照镜子补口红边回答他：“是啊，然后二兰学理这件事就被这么定下来了。”
这件事距离林钰听说已经过了六七年了，但是每回想起来都还记忆犹新。
她也是首次听说民主还能这么解释的。
这个歪理可比自己平时说的还要离谱。
这么多年林钰都忘不掉。
“也是绝了。那你当时是自己选的文理？”白行简顺着林钰的话题接着问了下去。
林钰摇了摇头：“不是。”
“爸妈那么开明，也会逼着你学理科？”
“不是爸妈帮我选的。”林钰陷入了回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