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香珺终于察觉到了钟跃民那略带炽热的目光,以及他眼神中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异样。
当宋香珺意识到钟跃民在看什么之后,脸颊瞬间染上了一抹绯红,声音中带着几分羞涩与嗔怪.“钟跃民,你看什么呢?”
钟跃民嘿嘿一笑,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嘿嘿,害什么羞啊?咱们之间,又不是没看过。”
“你、你坏蛋!”宋香珺娇嗔地骂了一句,脸颊更加通红,仿佛能滴出血来。
钟跃民见状,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冲动。他快步走到大门前,将门关上,并从里面插上了插销。
这一系列动作让宋香珺的脸色更加通红,她紧张地问道.“你、你关门干嘛?”
钟跃民没有回答,而是突然拦腰抱起了宋香珺。宋香珺惊呼一声,连忙说道.“啊......钟跃民,不行的,要是那样对孩子不好。”
钟跃民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嘿.....嘿....你想多了吧。我就是想抱抱你,感受一下你的温度。”
“我才不......”宋香珺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钟跃民突如其来的吻堵住了。他的吻温柔而深情,仿佛能融化一切。
宋香珺在最初的惊愕之后,也渐渐沉浸在了这个吻中,感受着钟跃民传递给她的温暖与爱意。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相拥着,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在这个温馨而又略带羞涩的时刻,他们彼此的心更加贴近了。
回到家里的钟跃民,随手拿起了早上送过来的几本杂志,打算消磨一下时光。
然而,翻了几页之后,钟跃民便觉得索然无味。这些杂志上的文章,不是这个文学流派就是那个流派,各种新奇的词汇和句式让他看得眼花缭乱,却始终无法抓住其中的精髓。
钟跃民看不懂,也理解不了。别人都说这些作品好,有深度,有思想,可钟跃民却看不出哪里好。
钟跃民甚至开始怀疑,难道是自己年纪大了,跟不上形势了吗?还是这些作品本身就是皇帝的新衣,只是人们不愿意承认它的平庸?
这些所谓的文学作品,口口声声说要摆脱政治化,要摆脱脸谱化,但钟跃民却发现,它们塑造的各种人物恰恰都是政治灾难下的脸谱化人物。
比如他们笔下的农民,必定是愚昧的、愚蠢的,仿佛他们生来就带着某种原罪;
农村妇女则大部分被塑造成了秋菊这样的人物,固执、偏见,却又不失善良;
小姑娘则都是魏敏芝这样的类型,纯真、质朴,却又缺乏独立思考的能力。
钟跃民越看越生气,他觉得这些作者简直是在活生生的欺负农民没有话语权。他们用自己的笔,将农民和农村生活描绘得如此片面、如此刻板,却把他们自己自诩为激情、为热血。这简直是一帮子混蛋玩意!
想到这里,钟跃民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他猛地将杂志一甩,直接砸到了门上。
那一刻,钟跃民的心肝也跟着痛。他痛惜这些作品浪费了纸张和墨水,更痛惜这个社会被如此片面、如此刻板地描绘和解读。
钟跃民渴望看到真实、立体、有血有肉的人物和故事,而不是这些千篇一律、毫无生气的脸谱化作品。
七月的天,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刚刚还是晴空万里,阳光明媚,转眼间,乌云便如潮水般涌来,遮蔽了整片天穹。风也开始肆虐,卷起地上的尘土和落叶,预示着即将有一场暴风雨倾盆而下。
钟跃民抬头看了看天,心中不禁有些担忧。他赶紧走到大门外,把正在外面和小朋友玩耍的小诗画和小海宸叫回了家里。
两个小家伙玩得正欢,被突然叫回,还有些不乐意.“爸爸,叫我们回来干嘛呀?游戏还没玩儿完呢!”
“是啊!这刚凉快一点儿,就把我们叫回来了。”
“你们两个跟着姥姥别乱跑,看这天要下大雨。”钟跃民严肃地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他知道,这样的天气很容易引发意外,必须确保孩子们的安全。
小诗画和小海宸虽然不太情愿,但还是乖乖地跟着姥姥陈亦君进了屋。
钟跃民交代完孩子们的事情后,准备出门去看看宋香珺。宋香珺的院子里晾晒了不少东西,如果不下雨及时收起来,恐怕会被雨水淋湿。想到这里,他加快了脚步,向宋香珺家走去。
一路上,风越刮越大,乌云也越来越密集。钟跃民心中更加焦急,他担心宋香珺一个人在家应付不过来。
当钟跃民赶到宋香珺家时,眼前的景象让他心头一紧。院子里已经乱成一团,衣物、杂物被风吹得四处飘散。宋香珺正忙着收东西,但显然有些力不从心。
钟跃民见状,二话不说,赶紧上前帮忙。他有力地手臂接过宋香珺手中的活计,迅速地将院子里的东西一件件收进屋里。
宋香珺看到钟跃民的到来,她赶紧喊道.“跃民,院子里的葡萄架一丝焦急。
钟跃民闻言,立刻奔向葡萄架。他手脚麻利地将腊肉、咸鱼一一摘下,然后匆匆跑回屋里,将它们妥善放置。
来来回回好几趟,钟跃民终于将院子里的东西大致收拾妥当。这时,他对着宋香珺喊道.“你在这屋里别动,还有啥东西没收的吗?”
宋香珺想了想,急忙说道.“前院还有晒得瓜干、萝卜干,那些也不能淋湿。”
钟跃民闻言,又急匆匆地奔向前院。此时,雨势已经越来越急,雨点像豆子一样砸在地上,凑出一片密集的声响。
不一会儿,雷电轰鸣,整个天空仿佛都被撕裂开来,滂沱大雨倾盆而下这是这个夏季的第一场大雨,来得如此猛烈。
宋香珺有点担心钟跃民,就在门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