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敏耸耸肩,苦笑着说道.“没办法,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谁让你是直接负责分配工作的人呢?大家都把气撒在你头上也是正常的。”
真相就像是夏日午后的雷阵雨一样,来得突然且猛烈,给人一种猝不及防的感觉,但同时又让人心生清醒。
钟跃民经过一番思索后,终于洞悉了这场“科学简史”选修课背后的故事。原来,那几位系主任的所谓“关怀”不过是一场小小的“报复”。
面对这个意外的“惊喜”,钟跃民心里充满了无奈和苦涩。他只能苦笑着,把内心的不满和委屈都化成了一句自我调侃的话语:“这恐怕是最深刻的因公废私经历了吧?”
钟跃民心里想到:自己绝逼和主任这个职位犯冲,以前在大院里的那个王主任,就老找自己的麻烦。现在还是,操他大爷的,自己怎么就和主任过不去呢?
按照常理来说,钟跃民和这门跨越多个学科领域、内容深入浅出的科学简史课程,本来应该像两条平行的直线那样,永远不会有交集。
他的专业背景、教学经验以及对时间的精确把控,这些因素似乎都在表明他与这门课程毫无关系。
“真不愧是‘因公废私’啊,多么冠冕堂皇的借口。”钟跃民心中暗暗嘀咕道。
更让钟跃民无奈的是,这门课程的增加,直接将他原本轻松的课表填得满满当当,从一周仅有一次的“清闲时光”,变成了日复一日的忙碌。
钟跃民看着手中被填满的课表,心里别提有多憋屈了,自己辛辛苦苦地工作,却得不到应有的回报,反而还要面对更多的压力和挑战,这让他感到非常不公平。这是费力不讨好啊!
钟跃民一边抱怨着,一边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试图缓解一下内心的不满情绪。
“最气人的是,这额外的付出,竟然连一丝一毫的薪资增长都没有。”钟跃民越想越生气,忍不住吐槽道。
谢敏没有说话,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情,接着说道.“哦,对了,这个月后勤的刘处长的儿子要结婚,别忘了准备份子钱。”
听到这句话,钟跃民感到有些无奈。他知道,人只要还活着,就必须面对人生的三大灵魂拷问:借钱难开口、买单心颤抖、随份子愁白头。
钟跃民小心翼翼地问道.“大姐,那我们应该随多少份子钱呢?”
谢敏回答道:“随多少都是一份心意,等你们决定好后可以来我这里登记。”
钟跃民心里暗自嘀咕,不知道这位大姐今天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拿捏呢?难道友谊的小船就这样说翻就翻了吗?
钟跃民只能硬着头皮挤出一丝笑容,赔笑道.“别这样啊,姐,我一直都坚决拥护你的领导地位,你可不能陷害我啊。还是请你多多指教吧。”
毕竟,随份子这件事并不在乎感情有多深,关键在于红包的金额大小。
如果给的太少,会被人嘲笑小气;但如果给的太多,又会抢了同事和领导的风头,反而容易得罪人。
所以,如何把握好这个度,实在让人头疼不已。
谢敏被钟跃民拍马屁拍得很舒服,直接说道.“咱们也没有什么讲究,还是老规矩。如果是一般的同事,像我这种结了婚的就随个三块钱,没结婚的给个二块就成。”
“那我就给3块?”钟跃民心里忍不住吐槽:我可是分分钟钟好几万的男人啊!现在竟然为了几块钱在这里和人闲扯。
唉!真是人生如戏,全靠演技。他在心里暗暗叹息着自己的无奈。
谢敏无语地看了一眼钟跃民,脸上露出一丝疑惑的神情。她心想,这个小钟平时看起来挺机灵的,怎么今天却如此木讷呢?
于是,谢敏皱起眉头,语气略带责备地说道.“小钟啊,你也太实在了吧?我看你平时挺会来事儿的呀?今天这是怎么了?3块是我这样结过婚的人,你听不懂话还是怎么的?”她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摇了摇头,表示对钟跃民的行为感到不解。
“我的亲姐唉!你就别再绕弯子了,直接告诉我随多少份子钱不就成了?我这不也是已婚人士一枚嘛!”钟跃民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逗得谢敏忍俊不禁。
谢敏用那双充满深意的眼睛上下打量了钟跃民一番,缓缓说道.“小钟啊,咱们这情况还真不太一样。”
钟跃民更加疑惑了,挠了挠头问道.“姐,咱这有啥不一样的?不都是领了结婚证吗?”
谢敏轻笑着白了他一眼,解释道.“傻小子,我是说你在单位里的‘资历’和‘贡献’可比我深厚多了。别忘了,我可是早些年就已经分到了房子,而你嘛,还没有开始排队,对吧?”
钟跃民一听,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般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那模样看得谢敏直乐.“哦,我明白了,姐你是说,因为我没分到房子,所以在随份子这事上得更上心些,是吧?”
谢敏笑着点头,继续说道.“没错,房子可是紧俏的很,多少人眼巴巴地等着呢。所以啊,你给刘处长随个稍微大点的份子,也算是表达一下你对单位福利的期待和支持嘛。”
钟跃民一听这话,立刻心领神会,笑眯眯地说道.“姐,我明白了!那我就随个6块6吧,六六大顺,图个吉利!”
“行,就这么定了。”谢敏满意地点了点头,心里对钟跃民的机智和察言观色能力又多了几分赞赏。
此时,钟跃民才真正意识到,原来在这个时代,单位分房子竟然还是如此重要的一项福利。
虽然他自己并不太在乎分不分房,但想到那是自己辛勤工作应得的回报,心里也不免涌起一股莫名的满足感。
“嗯,这福利还真是不错,不要白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