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哪买酒了...怎么这么长时间......”
禁军都统中年龄最大的苗亮咬牙切齿地突出这句话,他额头上青筋暴起,举着箱子的手臂微微颤抖,体内气力空乏,已经快要撑不住头顶上那如同山峦一般的巨大重量了。
“娘的,早知道他喜欢喝酒,老子明天给他拉一车酒来,让他喝个够,喝到死!”
宋仁眼睛里满是血丝,豆大的汗珠不住的往下掉,啪嗒啪嗒的砸在地上,好像下了场小雨。
其他三个人也被吴界定下的这种令人发指的恐怖修行折磨的身心俱疲,他们不是不想说话,而是一身气力都在对抗头顶上的巨大重量,不敢把气力外泄半分。
苗亮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沉重,仿佛有一座山压在身上,每一次呼吸都变得困难无比。他的嘴唇发白,牙齿紧紧咬着,努力坚持着不让自己倒下。
宋仁的眼睛被汗水模糊了视线,但他仍然瞪大了双眼,试图保持清醒。他的手开始发抖,箱子似乎随时都会从手中滑落。
其他三位都统同样面临着巨大的压力和痛苦,他们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的汗水不断滴落。
但他们依然紧咬牙关,拼尽全力抵抗着头顶的重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五人的身体逐渐接近极限。他们心中暗自祈祷,希望吴界能尽快回来,结束这可怕的修行。
然而,对重压之下的他们来说,时间却过得异常缓慢,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一场漫长的煎熬。
魏王府的大门口传来阵阵杂乱的脚步声,吴界一手提溜着酒坛,不紧不慢的往里走着,蒋惜兰笑吟吟的,招呼着门口的负责送货上门的车夫把酒往府里搬。
“他还真买了一车?”
宋仁心里一阵无语,怪不得对方去了那么长时间,好在吴界总算是回到了王府,终于能把箱子放下来了。
他心神还未放松,就听到吴界严厉的呵斥声:“举好了!什么时候他们把酒搬完了,什么时候再放下!”
五人立即咬牙切齿的继续坚持着,负责搬酒的车夫怀抱两大坛老酒,路过他们的时候还一脸不屑的呸了一声。
在酒窖里放好酒坛之后,车夫走到吴界身边笑嘿嘿的巴结道。
“爷,您府上这些个护卫看着五大三粗一身腱子肉,举个箱子都能累成这副德行?这哪行啊?”
“老刘我倒是认得几个能打的好手,绝对不是绣花枕头!要不要给您介绍过来?”
宋仁、苗亮等人听完他这嘲讽的话,怒火都快从眼睛喷出来了。
堂堂的禁军统领和四大都统,竟然被市井车夫嘲讽成了绣花枕头?!
如果不是他们这会儿说话都费劲,高低得骂他一句瞎了你的眼!
吴界随手给他扔了块碎银子,哈哈的笑道:“说的好啊,赏你的!人就算了,酒嘛,慢慢搬,一定要慢,别磕了碰了。”
听到吴界这近乎变态的要求,佟英好悬没气的吐血,这明摆是在换着花样折磨自己这群人。
畜生啊!!!
“谢爷的赏!”
车夫老刘双手接过银子,满心欢喜的揣进怀里,一路小跑到王府门前,小心翼翼的抱着两大坛酒,亦步亦趋的往酒窖里走去。
微风拂过,王府内一片宁静祥和。
吴界悠然自得地坐在廊下,手中端着酒坛,时不时豪饮一口。
他目光落在前方不远处,那里有五个健壮的武夫正在举重,而一旁,是车夫老刘正不紧不慢地搬运着美酒。
在他身旁,蒋惜兰细心地将一把刚买来的红枣放在他身边,并安静地坐下来。她微微侧头看向吴界,眼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
此时,这五个武夫已经浑身颤抖,几乎摇摇欲坠。他们显然已经逼近了自身的极限,但仍然咬牙坚持着。
吴界见状,轻轻咳嗽了两声,然后开口说道。
“蒋惜兰啊,说起来,我当年修行的时候,可比他们苦多了。”
吴界仰头灌下一大口酒时,悄悄地向蒋惜兰使了个眼色。
蒋惜兰立刻领会到他的意图,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回应道:“都说中原地大物博能人辈出,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嘛!”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带着一丝调侃和不屑。
被吴界这个九境嘲讽,他们忍忍也就过去了。
但被这个容颜秀美的同境女子看扁,宋仁他们是真的忍不了一点,当即就憋了口气稳住身形,死死地举着头顶的箱子。
二人在廊下一唱一和,谈笑间就激起了男人奇怪的胜负欲,使得车夫老刘告辞了之后,他们还在举着箱子,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