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师父执掌夜行于乱世之中叱咤天下一辈子,换成自己,一样可以驯服这柄杀意十足的邪道神兵!
再次踩到慧镜头颅的吴界不免多了几分感慨:“你看这满山逃窜的正道人士,想到什么了吗?”
已经猜到十之八九的和尚却没有了说话的能力,如果眼光可以杀人的话,吴界已经尸骨无存了。
但他并未生气,自顾自的晃着又重了数十斤的兵刃随意的开口解释道。
“我本想杀了你们所有人,但又觉得没意思。听闻你们佛门自诩超度世间万物,不妨也替我背一些血债,想想都觉得自己英明神武啊!”
说到此处,吴界的脚下忽地用力,直接踩碎了头颅。红白之物炸开,他满是嫌弃的挫着鞋底,对无头尸体嫌弃的叹道。
“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会放过你吧?”
当斩则斩绝不纠缠,吴界绝不会给慧镜和尚任何说出真相的机会。
毕竟这种明显的栽赃陷害太过拙劣,但毕竟慧镜出手杀自己人是事实,任他们怎么说都改变不了这一点。
“该回去了。”
不多时吴界重返京师,毫无顾忌的一路飞至定鼎王府之内。
给宫城上的澹台知文气的牙痒痒。
无视门前侍女的吴界默然推门走进小楼,虽然进入王府有三十天的时间,但这还是他第一次进入屋内。
进入眼帘的便是奢华二字,桌椅书画皆是名家手笔,熏香茶水尽为上上之选。
侍女拉动门后编织精美的红绳,屋顶四方有带着拳头大的深海悬珠翻转过来,温和的珠光洒满每一处角落。
定鼎王府的雄厚财力和三十二楼的豪横底蕴可见一斑。
即便是杀人如麻的吴界都忍不住赞叹道:“倒是十分精巧。”
侍女微笑着在前方引路:“奴婢伺候公子沐浴更衣。”
“不必,你出去。”吴界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没事不要来打扰我。”
“是,奴婢告退。”侍女恭敬的行礼退去,没有丝毫怨言。
屏风之后的浴桶已经放好了热水,一套蓝黑色的皮甲与高靴安静的摆放着,旁边还放着九百五十两银票和五十两碎银。
“于细微处见人情达练,这女人做事好生精细,绝非易与之辈。”
打定主意要尽快解决妖丹之祸离开此地的吴界草草沐浴之后,换上了静安郡主准备的衣衫。
内里黑色皮甲,护腕绑腿一应俱全,外套蓝黑半臂外袍,再穿上官家高靴,俨然一副将门弟子的装扮。
不怎么在意外物的吴界没有用玉冠束发,只是随意的把头发扎在脑后,继续用铁链缠在腰间,挂上夜行刀后静站不动。
修行并非盘膝而坐吞吐练气,而是修士对自身的打磨。
每个人生来皆是凡铁,所受教导挫败皆为磨砺。一块铁最终会成利刃还是铁锹,皆在自我心中一念。
吴界的气息越发内敛,他越来越像刀鬼,不出刀的时候,只是一个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