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澹台知文啊?不好意思,没听过!”吴界一脸无所谓的嘿嘿笑着:“你很能打吗?”
阵阵马蹄声如雷涌动,逐渐包围了巷子两头。澹台知文等的人马已经到了,但吴界等的人还没现身。
澹台知文几乎被对方的无知无畏逗笑了,他抬手指着对方斥责道:“不想死的话,跟我走。”
“不会是请我吃饭吧?我刚吃过包子,肚子饱得很,吃饭的事情还是改天吧。”吴界在狭窄的巷子中伸了个懒腰尽量拖延时间。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可能是这边声势还不够大,于是双瞳倏地燃起战火:“不过打架倒正是时候!”
赶来的禁军个个都张大了嘴巴,澹台知文更是眼睛瞪圆,上一次叫嚣着要跟自己打一架的人,是在多少年前来着?
“哈哈哈!不愧是司马独孤的亲传弟子!好胆色!”
澹台知文不怒反喜道:“你只要能赢我一招半式,今日我便放你一马!”
“那我要是弄死你,不就不用你放过我了吗?”
吴界的猖狂神色溢于言表,都是八境,真不知道对方在装什么大尾巴狼。
“已经很久没人敢当面放话要弄死我了,你有这个本事吗!”
澹台知文随手将雁翎刀插在面前双拳紧握,左脚前跨随时准备出招。
“过两招不就知道了?”
吴界同样取下夜行刀插在面前,二人所用皆是五尺长刀,很难在如此狭窄的巷间交锋。
虽说二人都身负开山断江之能,但对方明显存着不破坏此地的心思。吴界也难得有兴趣跟人比试拳脚,索性就按照对方的规矩来好了。
他脚下一蹬飞身挥拳砸出,拳劲内敛引而不发,澹台知文眼神凝重左臂横在头顶招架的同时右拳重击而出,直奔对方小腹。
砰的一声炸响,两家宅院都震了一下,禁军马匹齐齐嘶鸣。
澹台知文眼神惊奇的看着自己被按落的右拳,对方的招式相当诡异,飞身砸拳时刚猛无铸,凌空按掌时却又阴柔诡异的卸去了自己的力道。
好像是两个人在一具身体里,同时用出两种截然不同的拳术。
“有点意思,怪不得如此嚣张。”
澹台知文眼中露出几分欣赏神色。
“一般一般,也就比天阳城的年轻一代强了几百倍。”
自吹自擂的吴界决心用出全力,刚刚的一拳砸的好像不是手臂,而是一块坚不可摧的钢铁,足见此人修为极其深厚。
他双目一定,握拳之时转瞬临近对方面门,如同捕食的猎鹰,左拳瞄准咽喉右掌随时准备出手。
澹台知文聚气凝神往左侧后退一步,用幅度极小的抬肘拦截拳锋,同时带起黑色披风短暂的遮蔽了对方的视线,抬腿便是威力十足的膝顶向上掼去。
眼前发黑的吴界心生警惕,体内元气疯狂运转,拳肘交接之时忽觉身下劲风乍现!当即身子一沉重跺下去,再度接触之时双方依旧平分秋色。
但披风落下时一双拳头已经在吴界眼中极速放大!
顾不得暗骂对方阴险,吴界只得双臂交叉护住头部仓促招架,元气对撞的声响如同洪钟一般,惊的禁军战马已经有了溃逃的迹象。
澹台知文的拳劲贯穿吴界的护体元气,打的后者双臂红肿踉跄后退,一直退到夜行刀前方才站定身形。
澹台知文乘胜追击,一双铁拳铺天盖地的捶打过来,不给对方丝毫喘气的机会。
拳拳到肉的碰撞声连连响起,眨眼间吴界身中十多记重拳,一缕猩红的鲜血溢出嘴角。
“跟我玩阴的是吧?!”
被对方用披风摆了一道的吴界动了真火和杀心,左臂在身前勉强招架对面的拳头,右手在握住身后夜行刀时元气迸射而出,两侧砖墙寸寸龟裂。
厉鬼携带无尽的黑气与怨念,嘶吼着奔涌而出,顷刻间遮天蔽日,方圆百余丈内,如同地狱鬼城!
狂暴的力量逼的澹台知文后退数步,他怒喝道。
“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