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还办酒席,这得浪费多少粮食,有这粮食拿给她这个妹妹吃不好吗,给外人吃干啥,一家子都是拎不清的玩意儿。
娶谁不好,还非要娶知青,就知青点那些娇小姐,能干点啥,干活草和苗都分不清,也就是有一张好看的脸而已。
沈雪可是记得当初她去知青点给景尘做饭,那些女知青在背后没少说她,还城里人呢,舌头比她们村的长舌妇还长。
这也是沈家国没问她,要是问她,她第一个不同意她三哥娶知青。
她二伯娘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以前她在家,她对她多刻薄啊,现在沈家国娶知青她都同意,真是脑子被驴踢了。
过分的是他们没一个人过来请她喝喜酒,她又不是远嫁,都是住在同一个村子,他们都没一个过来喊她,沈雪是真的气得够呛。
不喊就不喊吧,当谁稀罕吃席,不就是吃肉嘛,她想吃可以喊景尘去买。
沈雪在心里嘀嘀咕咕,朝沈家国他们远去的方向呸了一声,郁闷的抱着儿子回家。
她成天只顾着儿子,对闺女那是不管不顾的,实在是哭得厉害了,才会不耐烦的给大丫一口吃的。
今天她出去又扔闺女在家,周景尘睡觉都睡不好,大丫拉了,没人给她换尿布,她一直哭得嗷嗷叫,声音都沙哑了。
“小雪,你快哄哄大丫,她都哭了半天了,吵得我睡不着。”周景尘真是烦透了这哭声,烦归烦,他一点给大丫换尿布的意思都没有,也不哄她,就一直让她哭着。
那沈雪还烦着呢,听到大丫的哭声更加烦,“哭、哭,就知道哭,你就不能像你弟弟懂点事,你弟弟都没哭,你哭什么?”
话落,她怀里的周进开始哭,闺女哭她觉得心烦,儿子一哭,沈雪心疼的不行,“小进不哭,不哭,都怪你姐,咱们不理她,让她自个哭着。”
周景尘:“……”他就没见过这样当娘的。
“景尘,我想吃肉,你起来出去买肉回来。”
“没肉票,买不了。”他还想吃肉呢,没钱没票他拿啥买?
本来他是有工作的,这个脑袋被驴踢的蠢货,唯一的工作机会还被她娘给忽悠走了,周景尘是真气得心肝都疼了。
只要想起工作,周景尘就有掐死沈雪的冲动,好在他是个斯文人,干不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
没肉票那怎么行,沈雪拿起鞭子抽在他的背上,“你买不买?”
天天被沈雪打,周景尘扛揍的很,现在鞭子抽在沈雪身上,周景尘都觉得不痛不痒。
理都不带理她的。
他们两口子在屋子拿鞭子表达爱意,沈家这边喜气洋洋。
沈老太又多了一个孙媳妇,老太太笑得很和蔼,“家国、芳草,你们俩结了婚,往后得相互包容,好好过日子。”
沈家国咧着嘴满口答应,“奶,我知道,你和爷就等着享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