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实际上别人一眼就看得出来了,简直显眼到了极点。
毕竟谁敢在轿顶刻龙纹呢?
更别提那仪仗队和侍卫了……
沈青渊抬头看见,便让人暂且替自己坐下帮忙,他则是朝着龙辇的方向走去。
“父皇。”
“您怎么来了?”
“朕来看看你做得怎么样了,看样子还不错,比京城里其他人做得好多了。”
亲爹眼里出乖崽,还是盼了多年唯一的崽,安皇看他是处处满意,唯有一点不太好。
太痴恋一个女人。
他有些不满的说了一遍其他无作为的官员,又欣慰的看向自己的皇儿。
沈青渊笑了笑,“其他大人只是还没来得及出手罢了。”
有便宜爹做表率,来施粥的人应该会越来越多。
安皇待了小半个时辰,实在冷得厉害,便在宫人的三催四请下,"勉为其难"的回宫去了。
他回宫后拨了一笔款项,用以发放御寒的衣物和米粮,本想派大臣去执行,想了想,还是拨给了皇儿。
也不知道皇儿填补了多少银子进去,还是将赈灾的银子给皇儿吧,免得其他人贪污了那些银子。
官员:?
陛下您在说什么?再贪的贪官,也不敢在天子脚下太放肆啊!
安皇的赈灾旨意一下,城北顿时多了许多赈灾的粥摊。
为了向安皇看齐,许多官员都纷纷露面,亲自在城门口施粥。
看着早早就在城门口支了施粥摊子的太子殿下,不少人都表面笑嘻嘻,心底暗骂太子鸡贼。
但其他人都是标准的施粥方式,太子府却是肉粥,还比其他人的浓稠。
因此去其他地方的人排队的人少,还是太子府的粥摊前人最多。
其他官员不愿认输,家境不差的只好派人加肉加米,熬得更浓稠。
时间一点点过去,与此同时,京兆府内,几名奴仆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将主家虐待自己的事尽数道出。
但说完后,几人都有些悲哀。
要是对方不兑现诺言,他们这些背主的奴才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
但就算不背主,他们也快要活不下去了,被卖来卖去的,日子越过越没有盼头了。
“你们所言可当真?”
京兆尹表情严肃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奴仆,又看了眼陪同前来的太子府护卫。
榆朝律例确实不允许主人虐仆,但界限非常模糊,只要仆人不告发,别人也不会多管闲事。
而如果仆人被打死了,哪怕想告也告不了了,赔一笔银子便匆匆掩盖了事。
至于活着的仆人,被打骂也不会去告发。
一是主家有钱有势,告发得罪了主家,出来后必定会被报复,悄无声息的便被弄死了。
二则是,奴仆告主,哪怕成功了,但奴仆依旧还是奴身,下一任主家也会不喜他,只能去干最苦最累的活。
因此,榆朝开朝以来告发主家的奴仆,寥寥无几,而且下场都不知道好。
所以京兆尹才会不可置信的又问了一遍。